可是那边又没了声音。
宫爵喊了她几句,一直都没有回应,哪怕上次她一个人砸了一个卧室也相安无事,可他依旧不敢放松。
车子直接往滨河苑开。
佣人一脸不解的
看着门外喘着粗气儿的先生,“您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她呢?”
佣人摇头,“您是问太太吧?她没回来呀,早上出去就没见人。”
男人已经走了,站在电梯里抬手扶额。
唯一还能想到的,就是她的舞蹈室。
可是轿车停在舞蹈室门口,里边一片漆黑,他试着给她的手机拨电话,没见里边有手机的光。
她却已经接了。
“你最高告诉我,你t去哪了!”他极少这样跟她爆粗。
慕香染笑了笑,“你玩了这么久,我都没问过,你问我做什么呢?”
宫爵一度咬紧牙,“我告诉你慕香染,你若真敢去那些地方找男人,我剁了他喂狗!”
看吧,他即便气得要死,都不舍得真伤她,然而剁一个陌生人。
她捏着电话,浅笑,“你让我安静会儿吧。”
他不肯,不让挂电话,她倒是配合。
“告诉我地址,立刻!”
她似乎把电话扔在了一旁,也是那会儿,宫爵似乎听到了湖面芦苇被夜风吹过声音。
眉峰收紧,两秒之后,车子猝然飚了出去,直接往半岛湾开。
从市区出去,还要走一段蜿蜒的盘山公路,他花的时间却比平时短多了。
没有进屋,而是去了别墅后方和湖水相接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湖边、桥尽头的女人。
慕香染听到他在桥上行走的声音,转过头。
宫爵立刻停了下来,好像他一过去,她就会跳下去似的。
她真的不会水,一点都不会。
“你起来。”他尽可能缓了语调,看着她。
慕香染把脸转了回去,几秒后又转回来,就那么看着他,“这是我回来后,我们关系开始的地方,在这儿结束是不是好一点?”
结束?
这种词语现在对宫爵来说太敏感了。
薄唇绷得很紧张,“我让你,从那儿离开,你听见没有?”
她侧过脸的时候,他甚至能看到她满眼、满脸都是眼泪,可是说话竟然和平时一样的淡然。
这才是最可怕的。
但,过了会儿,他看着她从桥头起身,转过身朝他走过来。
每走一步,宫爵都跟着放松一点,一直到她站在面前。
然后看着他,“你爱我的,对吧?”
“我知道,但是男人依旧喜欢寻觅新鲜的东西,这和爱没关系。”她看似笑着,“是这个说辞不?”
“可是你让我怎么受得了?……这一个算新鲜的,上一个四十了吧?”慕香染都不知道她居然介意了这么久。
到现在都能想到那个四十几女人的脸,和刺鼻的香水味。
宫爵拧了眉,他知道她现在说的是崔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