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你要把所有罪责扣到我头上,我认。”他一张峻脸很沉很沉。
慕香染手里的礼物已经落到地上,她心里很痛很痛,痛得不想呼吸。
因为到现在,她竟然不知道该去怪谁?
怪宫尧当初乱开车?
怪霍骁载着爸妈?
怪霍敬竟然心狠手辣对自己下黑手?
可是谁不心痛呢?
为了保住宫尧,宫爵又付出了多少?
他把这些当做自己的责任,安顿她的母亲,一直照顾霍骁,又把一切封得密不透风,至今没人知道宫尧犯过错。
可那又怎样?
他有他的无奈,她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么?
好久好久,她终于低低的道:“最近,我不想看到你,都静一静吧。”
她理不清头绪,也懒得理,也许不见了,这一切不想了,就好。
宫爵燃烧的烟夹在指尖,怎么会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放到嘴边抽烟的动作有那么一些的颤抖。
在她转身时,终究没忍住将她扯了回来,深深的吻下去,带着尼古丁的味道,很用力很用力。
“你的痛,我懂。”他的嗓音很沉,“我何尝好受?”
他经受了这么多年,事事俱到的照顾所有人。
“可你再痛,我都不会放!”他唇畔落在她唇上,“你要时间,我给!”
再多的,无论离开还是消失,他都不准。
她想挣扎,他不让。
今晚他似乎很想把这些年的心酸都吐出来,狠狠拥着她,“你说我抢兄弟的女人,我认!我就是抢了,他要夺回去就凭本事来,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
连命都帮他捡回来了,还有什么不能?
听着这些,慕香染心里开始犯疼,“我到底有什么好?”
他不说话。
可就是非她不行。
越是这样,慕香染越是不知道要怎么让霍骁知道这一切,他知道了是否受得了?
受得了她的背叛,受得了宫爵的背叛?
所以她不敢说。
从停车场离开,宫爵没有再拦她。
但从她的后视镜可以看到男人一口一口凶狠的抽烟,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甚至不忍多看第二眼。
车子开得很慢,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开回温榆庄园的了,停在别墅外许久没有动静。
而她也不知道,黑色轿车一路跟着她回到温
榆庄园,看着她没出事,安全到家,才放心下来。
车里的男人依旧在抽烟,抽得很狠,一阵阵的厌恶从车内滚出,很久很久都不离开。
午夜两点多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