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垂眸看着她,“我为你做了多少,半条命够不够抵你父亲一句嘱托?”
言外之意,她早已用尽了慕岩松临死前所有的嘱托情分!
慕香染心里不可抑制的发疼,看着他这样的冷漠,却已经想不出理由。
最终几乎是祈求的看着他,“我求你!”
“行么?”她并非多么高贵,可也有最低的尊严,但是在他这里,一次次的什么都都不剩了。
“求?”宫爵立在那儿,冷漠到双手始终未曾从昂贵的西裤兜里抽出。
只是居高临下,近乎残酷的睨着她,“你连求我的资格都没有!”
“离开半岛湾,整夜和霍敬纠缠时就该想到今天!”他厚重的嗓音压得很低,充满压抑,足以见得他对她的行为多么的介意。
慕香染仰着脸,她已经没什么可丢弃的,盯着他,“要怎么样,你才肯让他们继续替我妈治疗?”
男人薄唇紧抿,看着她一双逐渐泛红的眼,下颚绷得紧了又紧。
可终究是残忍的错开视线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女子已经准备好了标靶,把飞镖盘递给宫爵,笑着,“现在什么女人都喜欢和宫先生沾边儿啊?”
果然还是圈子里金主,哪怕gud低迷的新闻传了又传,宫爵在女人堆里依旧那么受仰慕。
两个人各一支镖飞过去,不偏不倚,都是同样的环数。
红衣女子忍不住笑,充满娇媚又好不正经,“宫先生今晚手抖啊?不会是故意的吧?还是……”
她笑眯眯的凑近男人,但声音并没有放小,旁边的人都能听见,道:“听闻肖小姐不在京市,宫先生是不是想尝尝野花雨露,故意输给我啊?”
“哈哈!”旁边的人听完都起哄着。
宫爵只薄唇几不可闻的勾了一下,眉峰淡淡的挑起,“说出来可不就是没趣了?”
红衣女子愣了一下,然后才笑得妩媚,“讨厌!你直说可不就解决了?”
她现在就愿意!
可男人信手捻了另一支镖,薄唇淡淡,“过程同样是一种兴致。”
听起来轻描淡写,却颇有映射的道:“太轻易得来的终究太廉价。”
慕香染站在一旁,手心紧了又紧。
她不否认宫爵曾经为她做了很多,但她也从未觉得他脸颊,甚至从未怎样刻意伤害,为什么到现在她却成了十恶不赦?
殊不知,有时候不珍惜就已经是最大的伤害。
又一次,两个人的镖一模一样,甚至宫爵稍微打了个擦边,只能算输。
慕香染眉心紧拧,照他们这么玩下去,病床上的妈根本等不了!
“哎!”下一秒,红衣
女子忽然被拽了一把,从投镖台上下来,身子晃了晃,脸上已经起了怒意。
转头盯着把她扯下来的慕香染,“你到底哪来的疯子?……名人堂没人管的么?”
说着话看向门口的位置。
可宫爵眉目低垂,漫不经心,根本没有要发话的意思,自然不会有人敢随便进来。
慕香染一把夺过女人手里的标靶盘,看着宫爵,“我跟你比,你输了跟我去医院,我输了……”
她很简单的抿着柔唇,看着男人始终不曾变动的冷漠眼神,吐字变得极度艰难,终究道:“我输了,今晚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