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爵目光扫过霍敬抓住自己的手,眸底很暗,又颇有意味,“怎么,她不急,霍大少急什么?”
霍敬似乎是被这么简单的问题的问题弄得顿了一下,但立场没变。
男人轻扯薄唇,“或者你问问她,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我有无权力带她走?”
慕香染猛然想到了他说过离婚协议还没签,脸色一下子变了。
那段关系,于现在的她来说,就像一种耻辱,提醒着自己曾经的愚蠢!她从未想过要让人知道这层关系。
所以,最后扒掉枕头的那个人是她,然后冷然抬眸盯着他,“满意了么?”
也幸好,她现在可以好好的站着,不至于像刚来那会儿一样的虚弱,否则连这点气势都拿不出来。
霍敬站那儿,看着人家要走,忽而勾唇笑了笑,看她,“你这么往我尊严上捅刀子,我会赖着你不放的!”
他好歹辛苦了一上午,也不可能让宫爵把病怏怏的她带走,她倒好,说走就跟着走了?
慕香染,看了他,微抿唇,也只是一句:“不好意思,麻烦了你一上午,霍少也回去休息吧。”
霍敬很是有意味的勾唇看着他们从病房走出去,抬手摸了摸眉梢,笑得很怪。
慕香染跟着他的脚步出了医院,但并没打算跟他上车,“别再拿所谓的关系威胁我,外人面前我会忌惮,可其余时间我一点也不在乎!”
说罢,她转身往马路边走,准备打车。
宫爵一言不发的走过去,扣了她手腕,又迈步朝自己车子走。
“放开我!”慕香染扭了扭手腕,柔眉蹙在一起。
可下一秒,他拉开车门直接将她扔了进去,扣上安全带。
在她作势解开下车时,宫爵用一种凌厉的视线凝着她,声音很冷,“别让我动到你女儿头上,才肯乖乖配合我。”
这骤然的一句,慕香染已然没了动作。
柔眉却越来越紧,目光也狠狠盯着他,“你到底要怎么样!”
男人薄唇微扯,嗓音低得没有温度,“我要怎么样,你最清楚。曾经宫爵可以给你
最好的纵容,你不要。那我换个方式,也许你会喜欢?”
说罢,他手腕一甩关上车门,上了驾驶位。
慕香染无力的靠在座位上,感受着这个男人的冷漠,相对于一年前哪怕愤怒也不会伤她的宫爵比较,他对她换个所谓的方式,除了折磨还有什么?
曾经给了她最好的纵容?
是的,可那都建立在利用和欺骗之上!难道她该心安的享受着?
闭了眼,她一言不发。
就像一条鱼到了无法挣扎的海滩,她甚至不想费力气了,反正计划好的一切,刚开头就已经被他打得足够糟糕,她再费力气也是这样。
那就随他了,看看他到底能把她折磨成什么样。
车子走得很稳,她闭着眼一会儿,极度抑制自己也还是在病态下变得迷糊,几次猝然睁眼想保持也是徒劳。
最后也不知道车子停在了哪,只是隐约间闻到了淡淡的青草香,还有细微的凉风吹过,下一秒又被他的身体挡了风。
慕香染缓缓睁眼时,已经被他抱着放到了床上,目光正好对上他,柔眉蹙了一下。
男人已经直起腰走过去拉开了窗帘,窗户一打开,外头的空气扑了进来,很舒爽。
她没说话,只是扫了一眼这里的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