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柔因为这个问题而皱了眉。
办公室里一度安静下来,只有男人深邃而
沉重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可薄唇却抿成了一条线。
长久的沉默,她终于笑了,缓缓的笑开来,眼泪也从眼角滚了下去,划过脸颊,那么凉,可她依旧笑着。
也许她就是犯贱了,要彻底离开前才觉得原来她爱得并不浅,那么可悲!
看着她的眼泪落下去,宫爵本能的想抬手,却又生生定住,目光深深暗暗,最深处似乎已经起了微红的血丝,就那么盯着她,“别这样……”
那种语气,让慕香染闭了眼。
再睁开,极度的冷,盯着他,胸口的压抑让她说话缓慢下来,又走过去,拿了自己包里的东西,那是她这段时间一直带着的离婚协议。
复而走到他面前,“人、事、爱情你都美满了,也该利用够我了?”
“利用够了,就离婚!”
纸张狠狠砸到了他脸上。
“但愿永不相见!”转身抓了包,尽管很困难,可她尽可能走的最快,伴随着决堤的眼泪冲出总裁办公室。
宫爵目光瞥到“离婚”两个字时,整个人震了震,不可置信她真的在生产之际遵守当初的约定,一分钟都不延迟。
“这是什么意思?”而一旁的肖柔蹙起眉,如果没有结婚哪里会有离婚协议?
可是他们什么时候结婚了?
这种感觉,震惊之余,有一种自己被骗了的屈辱。
宫爵手里紧握着几张纸,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倏然转身大步掠了出去追她。
苏牧在会议室安抚和处理了情况,但协议肯定要重新弄了,刚从会议室出来就看到了宫爵黑着脸,甚至一双眸子都是痛苦的。
心头惊了一下,也只有慕香染可以让他这样,问了句:“怎么回事?”
宫爵已经猛拍电梯下去了。
慕香染的电梯先一步抵达一楼,她一手轻轻捂着肚子,依旧走得很快,连命都不要似的逃离。
“慕香染!”走出gud大门时,身后终于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极度清晰。
可她丝毫没有停留。
“香儿!”直到她走下大厦台阶,脚步陡然停住。
脸上有着不可置信的惊愕,他叫她什么?
脑子里陡然晃过好多场景,有她和男孩嬉戏的模样,有她哭着咬了他肩膀的样子。
曾几何时,就有人宠溺包容的喊她“香儿。”
回过头,她满眼模糊,看着男人抿唇快步走近,一双深眸那么浓情。
不!
她摇头,回神,他毁了她,毁了她的家,占了霍氏,一个可恶的骗子,还想怎样的伪善?
终究,她狠狠转身,头也不回,几乎冒着滚下阶梯的风险,拦了车离去。
宫爵就差那么一步,痛苦的握拳,脑子里回旋着她的那句“再也不见!”,他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但绝不允许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