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骁照顾了她很多,相处成了习惯,觉得未来已经预见了,也就冥冥中接受了那条路线而已,也许亲情更多。
提到了那个人,她还是沉默了,魏悦也识趣的没再继续下去。
那些天,慕香染的病房只有魏悦会来,宫夫人或者白嫂都没来过,意料之内,可是她会觉得孤零零的。
试着去宫爵的病房过,但是都被拒之门外,她怕吵到他,只好不强求。
其实她可以出院了,但是没地方去,不想一个人回温榆庄园,所以继续住院,反正预交费还剩余,等着宫爵醒了再说。
那天,她搬了椅子在病房的窗户边坐着,一手很自然的抚在腹部,手边放着一本教学书籍,怕自己到时候忘了怎么上课。
谭泽敲了一下门后推进来,“太太!”
很多天不见,语调里倒是有着以往的恭敬。
她有些愣,然后从椅子上起来,第一反应就问:“他醒了?”
谭泽点了点头,道:“先生想见您。”
慕香染的表情里有着信息,又有几分担心,“医生去过了么?都怎么说的?”
“都不错,您先过去吧!”谭泽将她往门口引。
她起初走得有些快,但是靠近宫爵的病房了脚步就稍微慢下来,到病房门口索性就停住了。
谭泽皱起眉,不明所以的看了她,“怎么了?”
慕香染才笑了一下,摇头。
推门进去的时候,宫爵靠在床头,目光朝她的方向看过来,她走得慢也不催,但是视线黏在她身上。
谭泽已经帮忙把门关上了。
宫爵看着她低垂眉眼的模样,薄唇动了动,“受伤了么?”
她摇头,坐在病床边,组织不出语言,干脆保持沉默,他问什么就回答。
男人往床边挪了挪,抬手把她的长发撩开。
慕香染本能的往后缩了一下,但腰身被他的手臂勾住,低低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不想疼死我就老实坐着。”
她就真的安分没再动,怕扯到他的伤口。
宫爵在看她脖
子上被匕首划到的地方,看起来没处理过,一条细细的暗紫色划痕倒也结痂了。
目光放在了她平坦的腹部。
宫爵这不是第一次醒来,但是之前没能说话,意识不是很清楚,所以一直不知道她的情况,醒来之后也没敢问宫夫人,只叫谭泽把她请过来了。
那种情况,他不敢保证胎儿完好,问了怕是不好的结果。
倒是慕香染见了他的视线,领悟过来,已经开口:“他很好!”
脸上淡淡的笑意,似乎很自豪她最终把孩子保下来了。
宫爵看了她脸上浅淡的笑意,终于发现她哪儿不一样了。
若是以前,哪有这样跟他好好说话的时候?全身都要带刺,冷冷淡淡,敌意十分明显。
慕香染发现他一直探究的盯着自己,柔唇微抿,片刻才道:“你想吃什么吗?”
她这么强行岔开话题,宫爵越是轻轻眯了眼盯着她。
他不知道这期间都发生了什么,但这种变化无疑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