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绷着脸盯着她,“你可以试试往下跳,别忘了你母亲还躺在病床上,你弄死孩子,那就一命抵一命?”
慕香染显然忘了自己的处境,她被囚禁这么多天,都忘了自己还有家人。
看着他平淡的说出那么残忍的话,她坐在那儿蹙着眉,一命抵一命?
“我弄死你孩子,你要弄死我妈?”她忽然冷笑,“那我爸呢?谁去抵命?”
宫爵站在原地,好久才冷不丁的开口:“她不是肖雅,是肖柔,她们是同胞姐妹。”
白嫂紧张的站在那儿,也不知道两人都在交流的什么,直皱眉,“太太您赶紧下来吧!露台多凉啊,风再大点您万一脚滑……”
慕香染对白嫂听而不闻,只是对宫爵的话愣愣着。
那不是杀人犯肖雅?
好久,才看着宫爵,“同胎妹妹?为了逃避杀人罪名,都改名了?这么能编,宫先生应该去写书啊。”
“你想要什么证明都可以,现在,从那儿下来!”宫爵看她那样坐着,手心一刻都没松过。
慕香染安静着,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很久都没有说话。
“下来,行么?”宫爵越是看她满不在乎的晃腿,漫不经心的撩发,越是紧张。
她把视线转了回去,看着黑乎乎的夜色,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原本以为他包庇了肖雅,她有了个发泄口,就这么转眼没了?
而她依旧不明白当时的车祸如何发生,爸怎么被撞到的?
慕香染脑子里有些乱,再次转头时想要说什么的,转头之际,余光里看到了靠近的黑影,本能的紧张了,“你干什么?”
宫爵刚挪了一步,陡然停了。
而她那一惊,不小心把放在一旁的鞋子碰了下去,看着鞋子从楼台边缘落下去,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接,压根忘了自己险险的坐在台子边。
身体往外倾斜之际,她整个人几乎被惯性甩了出去,耳边的风一下子变得锋利。
“啊!”低低的惊呼,耳边响起管家尖叫“太太!”
但是她伸手过去的惯性已经收不回来,另一手胡乱的抓了楼台。
接触的墙壁很硬,能感觉到指甲被生生抓断的痛。
那一瞬间她真的是怕死、怕肚子里的小人儿出事,那毕竟是她的骨肉,长在她身体里,那种被触发的感受别人不会懂。
宫爵早已大步到了她的位置,幸好她努力抓了楼台边缘他才能握住她手腕。
此刻哪怕黑着脸也顾不上动怒,“不准松手!”
管家吓得不知所措,这会儿又急急忙忙跑下楼去找了可以接住不让人摔伤的东西往后院跑。
楼台边上的宫爵几乎半个身子探出去吊着,如果不是他身强力壮,根本没法坚持几分钟。
慕香染手腕几乎被
他捏得不通血而青紫了,可他丝毫没松开。
她仰头只能看到他爆着青筋的手臂和额头,薄唇抿得很紧,深夜里那双墨色的眼莫名刺得她心里一疼。
如果他松手,她出了事,所有恩怨不了而结。
可他没有。
慕香染往下看了一眼,四楼的高度,加上她的身高和白嫂垫着的东西,摔下去她也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