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秒后,慕香染听到男人的皮鞋移向门口,冷声命令谭泽:“看着她!”
那一晚,宫爵没回来住。
甚至之后很多个晚上,温榆庄园只有她自己,几乎像是被囚禁着,没法出门,只有医生过来跟她做了一次体检,表示她和胎儿都很好。
夜里总是安静得能听到不远处温榆河的流水声,她就那么站在窗户边,每每都站到深夜。
她不想生这个孩子,肖雅活着,爸被他们害死了,她却给人生孩子算怎么回事?
但悲哀的是,她无能为力,连见宫爵都难。更悲哀的是连报警说自己被囚禁都没人管!
所以她开始闹,反正她已经无所谓了。
“我要出去。”她的电话,宫爵终于接了,慕香染语调微凉,并没有被逼得歇斯底里,只是那语气里也透着残忍,“否则就看看我到底怎么把孩子弄死在肚子里,好么?”
宫爵忙碌了几天,平复了几天不去见她,就是怕她无论如何不肯再履行生子协议。
听到这里,眉峰蹙了起来,可嗓音很沉很稳,几乎是温水煮青蛙似的对她,“任教入职我会让人替你办,直接请产假一年,职位给你留着。”
原本她确实想用这件事当借口出门,就这样被他堵住了,甚至毫
不客气的挂了她的电话。
手机放回西服内斗,宫爵脸色并没差哪儿去,只凝重得有些沉闷,站在病房的窗户边。
肖柔靠在病床上朝他看去,一张娇柔的脸蛋带了些许怨气,“我听说慕香染是霍骁喜欢的女人?为什么你会留她在身边?”
“我姐才走了一年,你就到了要和兄弟抢女人的地步?”肖柔心底带着刻薄,嘴上说得尽量浅淡,又不乏讽刺,“万一哪天霍骁真的能醒……”
话还没说完,窗户边的男人转过身来,目光像淬了冰一样锋利。
肖柔轻轻打了个冷颤,反应过来霍骁已经“死了”,和姐姐肖雅一样,是个禁忌。
只得不甘的抿唇蹙了眉,她终究是懂得分寸的,至少表面做得什么都让他满意,所以自嘲的一笑住了嘴。
可她为了能站在他身边,做了太多努力、更做了恶人,难道要被一个半路冒出来的女人打败?
“两天后谭泽给你办出院。”一旁的男人沉着声。
肖柔看得出来,他接完那个电话之后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
看起来温顺的点了头,“好!”
出了病房,宫爵在电梯口与一个戴帽子的男子擦身而过,而男子压了压帽檐,精致往肖柔病房走。
病房门推开的一瞬间,肖柔以为他去而复返,挂起笑。
但下一秒,看到摘了帽子的男人,标志性的浓密胡子,眉头一下皱了起来,“你来干什么?”
胡子男笑了笑,“霍骁出事一年多,我依旧没法掌控霍氏大权,必须找到家族掌印。”
说着,看了看气色那么好还住院的女人,“这么长时间,你到底知不知道霍骁死没死,没死又在哪?”
肖柔被这个问题逼得烦了,“我说了不知道!宫爵是什么人你不清楚?霍骁到底什么情况,只有他知道,我根本近不了身!”
胡子男笑着,“我怎么听说宫爵有新宠?要不我们之间结束合作,我找那个女人去?”
肖柔脸色冷了,“你是在威胁我么?”
胡子男笑得很有意味,“哪敢?一个为了男人,连亲姐姐都能下手的女人,谁敢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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