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白衣女子也曾遇到过她打不过的对手,就比如一个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同样生得极美,比之白衣女子也不差几分,这边让白衣女子愈发警惕,一旦有时间,便径直往素心楼赶来。
但不知为何,青衣女子好似认识少年一般,对少年极为客气,时不时还会与其询问一些道法上的问题。
对此,白衣少年只是如平常一般静如止水,解答道法问题,并无其他一丝杂念。
这样一来,旁边的白衣女子就显得极为不乐意,经常气得脸包鼓鼓的,俨然受气包一个。
没过多久,大家便发现那白衣女子来时也是手持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每当青衣女子上前问法之时,白衣女子便会率先截胡,跑在青衣女子之前去询问。
然而,对于白衣女子书中的问题,少年看了之后也是连连摆手,平静淡然的面上也是腼腆一笑。
渐渐地,白衣少年的名气越来越大,很多弟子不信邪,纷纷带着自己修炼的疑惑来找白衣少年解惑,男男女女皆有。
对此,白衣少年虽略有无奈,但仍旧一一解答。道理方法出自其口,虽未必完全正确,但却是标新立异,自成一格,每有会意者,便拊掌大笑。
雪越下越大,书越读越多,人也越来越多。
直到一个月后,少年读完素心楼一楼所有书卷,无论道法还是术法,亦或者圣贤经典,风土人情,异方游术等等,不一而足。
时为年末,序属烈冬。
少年放下手中最后一册书卷,轻轻为其拂去书面上的灰尘,登上了素心楼二楼。
那一日,雪下的很大,来的人却很多。
每个人站在楼下,看着白衣少年踏入二楼,也是不禁唏嘘。
一些低阶弟子,受过少年恩惠,但又进不去素心楼二楼,便纷纷拱手行礼,口中高喊,“恭送师兄。”
少年微笑,颔首致意,而后踏上二楼。
雪下得极大,少年坐在楼边,拿出几坛烈酒,一口下肚,暖胃,也暖心。
此后雪最大的时节,少年依旧坚持看书,一日不曾缺席。
二楼人少了许多,书也少了许多,少年略显轻松,偶有空闲,便提酒游寒山,寒风袭袭,霜花漫天。
咳嗽声在风中断断续续,脚印也在雪中无影无踪,惟留酒香徐徐,随风远去。
之后的日子,青衣女子依旧常来,白衣女子更是寸步不离,警惕异常。书院之中,为此还留下了不少笑谈。
又过两月,风雪渐小,春司报晓,二楼一万八千余藏书,少年遍览,再登一楼。
此后依旧如此,少年依旧沉浸于书卷,修为惟有寸进,只是读书越来越多,渐渐走出庐山外,见己亦见人。
又过三月,花开花谢,暮春时节,孟希言放下手中最后一卷书卷,看向窗外,笑容和煦……
书读一楼尽,命至一生尾。葬神崖,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