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屏住呼吸,紧紧揪住他的衣襟,指尖泛白。
他的眸色更重了,忽然握住她的手,双手交叠、手掌心朝下的贴在她的唇上,俯身,亲了他自己的手背。
他极力克制的声音低沉沙哑:“亲自己,不算毁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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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妤很早就听过一句话。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
他是真的爱她,所以拼尽全力靠近她,而她总是在躲。
那些过去发生的事情,受到伤害的,又何止是她?他却从未说过自己的苦楚,一味的心疼她,可是她不能因此而忘记了,他也有一颗柔软的心,也会受伤,也需要呵护。
他们结婚,是对一些人的报复,更是她无法抗拒他的靠近,所以选择顺从自己的心。可是,仿佛为了给已逝的二位母亲一些交代,她又用了一张协议,将他们框在了一个自以为安全的距离之外。
若是真心相爱,哪有安全距离?
原本多喝的半瓶酒可以让她好好睡一觉,却在萧穆何离开后,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到了清晨,他进来她,以为她睡醒了,却不想,她是一夜没睡。他双手撑在床边,俯身看她,眼里弥漫着不舍与心疼。
她眼睛红的像兔子,可怜巴巴的问他:“你今天忙吗?”
“不忙。”他柔声道。
“那你能不能坐在这里陪着我?好像有你在的地方,我比较容易睡着。”
“好。你要吃点东西吗?”
她摇头。
“我去拿电脑,等我。”
萧穆何打了几个电话,拿了电脑回来,在床边坐下,为她掖好被角,柔声哄着:“睡吧,我陪着你。”
她闭上眼睛,点点头。
他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似笑非笑的说道:“如果昨晚你肯让我留下来,这一夜应该会睡得很好。”
白妤:“……”
他看到她似乎把眼睛闭的更紧了,勾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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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萧穆何陪着,白妤果然很快就睡着了。期间,他除了出去接了几个电话,其他时间一直陪着她。
中午过后,杜奕鸣带着人过来,开始为晚上的宴请做准备。
大约下午4点,她的礼服送到了。
又过了大约20分钟,她终于醒了,却不愿意起来,闭着眼睛,用被子卷着自己,在床上翻来滚去。
他好笑的看着她,无奈的说:“起来吧,时间不多了。”
“我天生丽质,不需要打扮。”她躲在被子里面说道。
他不知道,她还有赖床的习惯。无奈之下,将卷成毛毛虫一般的她,连着被子一起抱起来,在她的惊呼声中,一直走到浴室才把她放下来。
一圈一圈的扯掉杯子,他揉了揉她的乱发,“泡个澡舒服一点,乖。”
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水,他转身出去,她褪下衣衫,迈腿进了浴缸。
睡觉让她灵台混沌,洗过澡就清明多了。她今晚务必要打扮的无比庄重高冷,充满疏离感,虽然邀请的二位是他们的爸爸,但是必须让他们感觉到:虽然请了他们,也只是为了礼节,并不是真心实意的。
萧穆何似乎和她想到一起了,给她准备的礼服都是分外华丽的,她给自己化了妆,口红选择的是高冷的梅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