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镜吟小声问:“那本君可以可以坐吗?”
向晚意扭头看去,斜斜的影子慢慢出现在眼前,眼见那两人越走越近,她急忙点头,语气急切:“坐坐坐,你爱坐多久都行!”
满意地露出淡淡的笑意。
在那两抹身影即将拐进来时,纪镜吟一扬手,同时他的声音适时响起:“出去,本君的地方不是你们能进的。”
半晌,他把脑袋靠在向晚意的肩上,像只慵懒的小猫咪般蹭了一蹭,朝她眨了眨一只眼睛,在她耳边轻声说:“放心,你能进。”
呸,谁希罕进你这破地方了。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这句话活生生吞回肚子里。
谁让她现在身不由己。
“让他们出去。”她眨眨眼睛,目光紧紧锁在他的脸上,咽了咽口水,语气强硬地说。
其实,向晚意这话确实是说到他心里头了,外面的那两个人说话实在是有点烦,听得他耳朵都痛了。
男人抬头看着她,目光专注且认真,眼里充满着求知的眼神,“那你得先告诉我,我该给怎么样的意见?”
她立马接道:“自然是不能关门啊,不然别人晚上怎么出去玩。”
纪镜吟微微弯唇,迎着她充满希冀的目光,声音大了一分,字正腔圆地对着外面的人说:“晚上,不许营业。”
向晚意眼睛瞪大了几分,敢情这人是跟她唱反调的啊!
外面的人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纪镜吟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点变化,语气里却蕴含怒气:“滚。”
一阵细碎的声响后,书房里又回归平静,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纪镜吟的身子很沉,坐在她的身上,手还挂着她的脖子上面,整个人被笼在他的气息之中,让她一点都不好受。
她扭了扭,不满地看着他,催促道:“你快下来,重死了。”
她的脸色涨红,胸腔的起伏越发加快,瞧着自己真的把她给压惨了,他抿了抿唇,无奈地叹了口气,慢悠悠地从她身上下来。
双腿刚碰到地面,还没有来得及站稳,一记扫堂腿往他腿下划去。
纪镜吟眉头一皱,身子像小孩跳大绳般往空中跃去,恰恰避开她的暗算,在半空时,眸里划过一道暗光,指尖悄然一动。
下一瞬,传来女子的惊呼:“你这个混蛋!”
稳稳落在地上,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望着她的双腿分别被绑在椅子的两只前脚,腰间之上也被一泛着凉意的半圈白玉所禁固。
好像和椅子连成一块。
他挑了挑眉毛,侧着头看她:“哇,真的是五花大绑啊。”
向晚意瞪着他的眼睛死死的,恨不得要把他杀了一般,语气带着怒火:“你快点把我给放了。”
纪镜吟避开了她的目光,作思考状,缓慢道:“本来本君是打算给你给放了的,但谁让你暗算本君,按照妖界律例,刺客理当游街示众后杀掉。”
她不就踢了他一脚而已,而且还没有踢成功,他轻轻松松就躲开了,连根头发都没有掉,反过来说她,她这不动弹不得,就跟过年时要杀的猪一样,被绑得紧紧的。
而且说来,若不是他这破椅子这样,她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这一切明明是因他而起,怎么现在说着好像全成了她的错了?还想让她去游街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