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浴室最里侧的隔间里又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明明刚洗完澡,郝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进来了,印象里他好像是被钟休推进来的,但又好像不是这样,他也在下意识地往前走。
水汽蒸腾着升起,衬得郝艾的脸微红,嘴唇也有点红,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是红的。
钟休认真地问:“要我给你脱吗?”
“滚!”
无论春夏秋冬,郝艾洗完澡之后都习惯穿棉质短裤,质地舒服又很方便穿,在这种情形下也很方便脱。
郝艾三两下就把短裤脱了下来,钟休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过他,看着他纤长的手指缓慢解开白色的抽绳腰带,看着他脱下短裤,露出有伤痕的白皙长腿和里面的黑色内裤,仿佛在看一箱很长的慢镜头。
“有什么好看的?”郝艾平时跟钟休开黄腔
都是面不红心不跳的,而钟休总是一脸淡然
地看着他,跟性冷淡似的。此刻对上钟休如
此露骨的目光,他觉得格外别扭。
“当然好看,”钟休接着说,“我都看硬了。”
郝艾不甶自主地靠在墙上,钟休的手包裹住郝艾的性器,他弯曲着手指,缓慢但有力度地揉捏着。
钟休低下头轻晈住他的喉结,用牙尖细细地磨。然后又一路往下,吮晈他的锁骨和肩颈。
郝艾被抵在墙上,丁恤半褪,被动地承受着钟休越发猛烈的亲吻,他腿一软,险些没站稳,背后是被水汽熏得发热的墙,前面好像也变成了一面墙。
四周明明都是水,郝艾却仿佛置身于灼热的火焰里。
被烧伤,被煮沸,缓慢窒息,逐渐融化。
少年人坦荡又炽热的爱意与欲望,随着忽闪过的一道白光,一同融进眼前的水雾里。
“是不是比你自己弄的舒服?”钟休的膝盖抵在他腿间。
郝艾本不想说话,但喉间还是不受控制地溢出了一丝呻吟:“嗯……”
“以后还能让你更舒服。”
钟休长得挺正人君子,但说这种话的时候就特别混蛋。
“滚。”郝艾低喘著气骂道。地砖湿滑,他手脚发软,只得伸出手留紧紧搂住沖休的脖子。
钟休把手里的白色液体抹在郝艾腿根,又牵着他的手,慢慢探向自己身下。
但还没碰到,钟休突然停下了,抬手关住淋浴器。郝艾疑惑地看向他。
“郝艾,”钟休看着他的眼睹:“你哭了吗?”
“啊?”郝艾吸了吸男子。闭上眼睛说:“没有,是热气熏的。”
钟休勾着郝艾的手指,动作极轻地去吻他的眼角,声音低哑地问:“难受吗?”
郝艾慢慢地摇头,说:“不难受,爽倒是真的。”
钟休嘴角悄悄扬起,向下移,又吻住郝艾柔软的唇,用舌尖描绘他的唇形。
郝艾的手被钟休攥在手里往他身下带,他感受到手中硬物灼热的烫意,一个激灵,差点甩手。
“你活不行啊。”钟休淡淡道。
男人怎么能被说不行?郝艾气不过,手越发卖力地去挑起钟休的欲望,手里的性器越来越硬,也越发涨大。
过了很久,郝艾感受到一股强而有力的液体射在自己手里,他忍不住低下头去看。
量很多,弄得郝艾满手腥黏,还有些精液顺若他垂下的手指流到了地上。
高高的排气窗外传来一阵绵绵的猫叫声,又细又软,大概是他经常喂的那只。郝艾有点恍惚地想,白白好像是只小母猫。
万物发情,舂天真是个好季节。
钟休又打开淋浴器,哗哗而下的水流掩盖住了明里的喘息,和暗里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