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逗乐了。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石心突然问道:“连博天那小子呢?是不是也在府里住啊!改天等我伤好了,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那小子已经回京了!不用理他,免得看到那副嘴脸别扭!”杜部柔柔眼眶恨恨道。
石心有些得意的笑道:“哼!那就先便宜这小子了!”顿了一顿,石心终于憋不住问道:“那个……那个晨星公主呢?这两天你们有没有见到过她,连博天那小子有没有再缠着她?”
几个人忽然一下子沉默了下来,谁都没有吱声。
石心看了看大家,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我只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不用这么保密吧?其实我对晨星公主没什么的——”
正在这时,炖好药汤的张琼“不合时宜”的出现了。
“张琼,你过来的正是时候,告诉我,那个……晨星公主她们呢?”
张琼看看几人的表情,旋即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石心瞪着他。
“公主……同连博天……回京城了!”张琼看着石心的表情。
半天,石心终于“哦”了一声。
“不过我知道晨星公主她并不是真心愿意走的,她曾经来看过你好几次,可是——”
“可是个屁啊!”石心大声打断了他的话,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但他马上就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切!有什么嘛!女人都是这样,管她那么多干什么。”石心喝下苦得要命的药汤,笑道:“不是有个人说过吗?没有男人的女人很悲惨,但没有女人的男人才更招女人喜欢!哈哈!”
“不是,我说大哥,这句话是哪个哲人说的,我怎么听着这么有道理呢?”李畅饮问道。
石心眼骨碌一转,笑道:“废话,当然有道理了,因为——那是我说的。哈哈!”
众人看到石心的样子,这才又松了一口气。
石心康复的很快,日子过得也很快,转眼已经是正月十四了。
几个人又欢聚一堂,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众人(除了年迈的李存树)均是以碗代杯,用来显示北方汉子和军中男儿的豪气。
清冽而辛辣的竹叶青从坛中倒入碗中,从碗中灌进口中,从口中穿过咽喉,流入肠胃。
青春的酒就像旱季普降的甘露,洗涤着每个人的心灵,滋润着每个人的灵魂;酒水倾倒的声音就像沙场战鼓的余音,*着每个人的豪情和欲望。
在这里,此时,此刻。
没有倾诉,没有倾听,所有的爱恨情仇、悲欢离合都溶化在这一碗碗的酒水中去。
他们放纵情怀,他们肆无忌惮的宣泄。
也仿佛只有在这个时候,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才是真正的自我。
没有虚伪,没有掩饰,没有做作。
日已落,星月满空。
漆黑的夜幕上银辉缥缈。
情敌5
除了石心之外,其余的人均已是酊酩大醉,桌上盘盏狼籍,他们有的爬在桌子上,有的互相斜倚着,有的抱着酒坛,有的捏着海碗。
白剑口中还断念着李白的“将进酒”:“钟鼓馔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五花马,千金裘,呼而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李存树也在吟诗,不过他念叨的是杜工部的“潦倒新停浊酒杯。”
石心披了件长袍,悄悄走了出去,他并非不愿醉,而是醉不了。酒,他喝着一点都不少,但越喝越清醒,越想醉反而难醉,就连从前那些已经淡化了的创伤和记忆也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最后当真应了里白的那句“举杯消愁愁更愁”了。
也只有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了那么多的自己所不愿接受的缺陷。心中仿佛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像潮水一般涌了进来,石心突然觉得自己生活一下子失去了意义……
灿烂的夜空,群星辉映,仿佛在向人们展示天堂的繁华和美丽,天际的新月发出冷清而朦胧的光,就像一只含泪的眼眸,怜悯世人的悲苦和不幸。
大地万物地都沉寂在这充满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