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衡开车载着顾寒山朝着看守所的方向驶去。
顾寒山一路没怎么说话,向衡有些担心地看了她好几眼:“你确定你没事吗?”
“没事。”
“可你脸色比刚才在坐议室里还差了一些。”
“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顾寒山有些好奇,“脸色是指的表情还是肤色?我觉得我的表情没变化,肤色难道还能变?”
“感觉。”
向衡牛叉哄哄地语气:“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顾寒山:“……你赢了。”
讲感觉她真的不行。
“所以你是有什么状况?”
“出发前我给耿师兄发了信息,告诉他跳水的那个姑娘那天有可能穿什么样式的衣服。”
向衡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你知道?”
“就是我那天穿的衣服。”
顾寒山问,“你也是这么猜的对吧?”
“是的。”
顾寒山道:“我记得很清楚我那天穿的什么衣服。”
顾寒山说着,皱了皱眉。
“别想了,行吗?”
“正常人都控制不了自己想什么,何况我。”
向衡心里念叨着“正常人怎么能跟你比,你可是顾寒山”。他忽然想到:“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嗯?”
顾寒山的声音有些蔫蔫的。
“你盯着点外头,集中你全部的注意力,看清楚车窗外头的每一个人。”
向衡道:“他们有可能还想对你下手,李海、或者其他人,你好好看清楚,做好防备,如果觉得有任何问题,就告诉我。”
“行。”
顾寒山把脸转向车外。
过了一会,向衡问她:“管用吗?”
“还行吧。”
顾寒山道:“车窗上有你的脸。”
向衡:“……现在大白天,这样的光线我不可能在车窗上留下影子。”
向衡一副戳穿她的语气。
“晚上留下的。”
顾寒山理直气壮。
向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