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简语说他刚处理完一些事,现在就出发,半小时之后到。顾寒山把这话转述给在场各位听,然后她干脆点开了免提,把语音放开了,又跟简语道:“情况跟孔明的很像,她现在脑压很高。”
顾寒山报了一串数据情况,继续道:“不能转院,得马上手术。你赶紧来吧。我先跟医生们讨论一下手术方案,让他们先准备人手和设备。我建议你把许光亮医生小组的人带来,他们会比这里的医生更有经验。”
简语顿时明白了情况严重性:“好,我通知许医生他们。我上车了给你电话,我们先电话会议。”
“没问题。”
顾寒山挂了电话,与众医生道:“做手术准备吧。你们外院医生参与手术有什么流程签字之类的手续吗?该弄单子赶紧弄,简教授有个医疗小组研究的一个病例跟陶警官的情况很相似,他们很有经验,能救回来的。”
众医生愣了愣,竟然被顾寒山的气势震住了。然后赶紧打电话汇报的打电话,准备申请报告的去申请,安排手术室做准备的赶紧通知手术室。
顾寒山又转头看了看办公室门口探着脑袋在看的一个中年妇女,那是陶冰冰的妈妈。
“你信我,陶警官有很大的机会活下来。运气如果再好一点,她会康复得不错的。”
陶冰冰的妈妈眼里含着泪,点点头。
“顾寒山。”
向衡实在看不过眼,把顾寒山拉到一边:“别乱说话,要担责的。”
葛飞驰也赶紧凑过来:“医生都不这么说话,有医疗责任的。”
“我又不是医生。”
顾寒山顶嘴。
葛飞驰和向衡异口同声:“那就别对家属乱说。”
顾寒山忍了忍,把刚才没来得及跟陶冰冰妈妈说的话跟葛飞驰说了:“如果最后陶警官真的救回来了,能让家属送我一面锦旗吗?我喜欢那东西。”
“我送你。”
葛飞驰对顾寒山简直太服气了。病人危在旦夕,这是怎么好意思提这种要求的。难怪向衡交代别让顾寒山见到家属,可惜他们拦不住。
顾寒山高兴了,葛队还真是爽快。
于是顾寒山又道:“葛队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我一直挺安静的,但是还被别人说你别闹,这是为什么呀?”
葛飞驰:“……”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向衡。
向衡僵硬。
葛飞驰问向衡:“她除了安静还干了什么?”
“多看了他几眼。”
顾寒山答。
向衡:“……”
葛飞驰:“……”
葛飞驰再看一眼向衡,向衡瞪着他。
葛飞驰挤出一句:“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一个粗糙的中年汉子,为什么总要为小姑娘解答这种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