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山点点头。
“那时候你为了向葛警官解释你进精神病院的事,说了记忆力让你的压力很大,信息太多给你的脑子造成负担。但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要去坐地铁。你不用上班上学,时间自由,但你偏偏挑高峰期出行,选择了地铁,还这么巧总能碰上梁建奇。”
“我懂了。”
顾寒山道。“然后你突然试探一下,我心虚没做好准备,就露馅了。”
向衡看着她道:“我跟你说这些的目的跟你一样。”
“什么?”
“向你展示我的能力,希望得到你的重视。”
“我很重视你,我还主动问你要电话。”
这语气。向衡笑了。
顾寒山见得他笑,也弯了弯嘴角。
向衡笑意更深,对她道:“不要勉强。”
顾寒山的嘴角马上放了下来:“我爸也这么说。”
向衡笑出声。
顾寒山问他:“所以你妈妈那样的反应表现是什么情况?”
“啊。”
向衡忍不住揉了揉脸,怎么又跳回去了,这个翻不了篇吗?跟一个有旺盛学习欲、记性又特别好的人聊天真的心脏要强壮。
“你现在的反应是心虚吧?”
顾寒山还请教。
“我妈的反应才是心虚。”
向衡道,“因为家长去孩子工作的场合是一种打扰。但是家长又对孩子关心,我妈那情况就是既想了解我的工作生活又担心我怪她打扰我。所以看到我来就心虚了一下。”
“哦。”
顾寒山信了。“我没经历过这个,不知道。我爸没有这样。他工作的时候也不介意我在。”
“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公关。”
顾寒山道:“危机处理。”
她顿了顿,补了一句:“专家。”
向衡脑子里闪过许多可能性。
危机处理——树敌。
他处理过的个案。
他的竞争对手。
他是否与人结仇。
经济关系。
……
但向衡面上不动声色,继续问:“他工作的时候会带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