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啊!”又是抬起脸一声崩溃的大喊,男人一脸无奈的下车关上了门。
整个人瘫软着倒在车座上,只有压抑而崩溃的哭声充斥着整个车厢,连空气里都是哀恸。
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人才慢慢回神,伸手将衣服一件一件穿好,对着镜子神色僵硬的整理了头发和首饰,又仔仔细细的补了妆,才关了车门下去。
神思恍惚,脑海里这些年许多画面一闪而过,她步伐缓慢的走到了休息室门口。
那样的车子外表光鲜,可她宁愿静静的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凑合一会。
“你说,你刚才到底有没有想要假戏真做?!”休息室里一声娇嗔传了出来,李静正准备抬手推门的动作骤然停下。
“我的好老婆,这个真没有!”齐天有些无奈的声音带着笑意从里面传了出来,那一道女声依旧是不悦的哼了一声。
“不信你看,为了防止下面接触到她,我整整套了三层内裤。”男人的声音信誓旦旦,话音落地,里面静了几秒钟,那道女声却是突然尖叫起来,声音里满满都是笑意。
实在是有些难以忍受,可却不愿意就这样离去,李静紧紧咬着唇将门缝推的更大了些。
穿着修身连衣裙的女人被齐天整个抱坐在梳妆台上。
眼前的一幕深深刺痛她的眼睛,艰难着挪步退到了边上,等过了将近半个小时,穿着裙子的女人才一脸笑容的出了休息室,一路离开。
神色间带着难以遮掩的悲伤,李静推开了休息室的门,侧身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低头吸烟,看她进来,唇角扯动露出一个客套的笑容,重新转过了头去。
抬步走过去默默地坐在了另外一张椅子上,一时间,休息室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也都是没有开口、没有交谈。
李静将脸上的妆补得更浓了些,齐天坐在椅子上抽了三个烟头,突然开口道:“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刚才拍戏的时候他一只手压在她身侧,因为衣衫滑落的原因,他不小心看到她胸侧隐隐露出些青紫痕迹来。
一开始觉得是那种事,可又想起来她拉着自己的手覆上去时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感觉起来,更像是伤口,此刻从镜子里再看见似乎隐隐哭过的她,忍了半天,还是问出声。
“没事。没什么事。”李静有些勉强的笑了一下,似乎他这一句话极为招泪,她眼眸里有些闪闪泪光,咬着唇微微低头,就像她以前每次受了委屈却不肯说的样子。
“真的没事?”他开口迟疑的问了一声,在她慌乱点头的动作之中心下一痛,却是大跨步走了过去,伸手直接拉她起身,将她里面的抹胸往下拉。
李静神色大骇,伸手去挡,青青紫紫的掐痕和印子却是一时间被他尽收眼底,那样严重的淤青在她雪白的身前肌肤上,触目惊心。
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又极为痛惜,他一时间呆愣在原地,忘了做出反应。
泪水滚落下来,李静手忙脚乱的将自己的衣服给整理好,依旧是勉强的笑:“真是,让你看笑话了。我老公他那些时候力道大了些,他……”
“别给我提他。”声音低沉而短促,齐天抬眼神色定定的看着她,半晌,有些难以按捺,手指打颤的将她揽进了怀里去。
怀里的女人徒劳的挣扎了两下,慢慢伏在他胸口哭出声来。
他们是彼此难以忘怀的初恋,却因为残酷的现实被迫分离。当年李静的父母因为赌博成性欠了地下钱庄上千万。
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只有二十多岁的女孩身上。
艰难分手,她嫁给了一直对她穷追不舍的中年男人,原本已经说好的相忘于江湖。
人到中年,却是越发的忆起往事……
纵然身边有了另一半,纵然曾经对他们或感激或愧疚,却是依旧无法说服自己,让心中最珍贵的感情烟消云散。
心痛的难以呼吸,不知道是谁先开始,两个人忘情的吻到了一处。
休息室门口的徐尧脚步顿了一下,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对自己的运气都是有些无语。
“怎么了?”走在他身后的徐伊人有些疑惑的开口问了一句,做了一个揉眼睛的动作,徐尧提高声音道:“没事。就是好像眼睛里突然飞进来个什么,涩的疼。”
边说着边推开门朝里面走,凑到了最近的镜子前,撑开眼皮就观察了起来。
“齐老师好,李老师好。”身后跟进来的徐伊人却是一脸笑意,没心没肺的对着背身而坐的两人问好。
齐天略略点头,李静有些含糊的“唔”了一声,徐尧已经是揉了揉自己微红的眼睛开口道:“走吧。刚才午餐好像都到了。”
“月辉不是先去拿了嘛,休息一下。”徐伊人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哪有屁股还没坐热又出去的道理。
“也亏得你有一个好助理。”一脸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这句话一时间却是让徐伊人有些坐立不安了。
想起眼下她好想当真使唤月辉成习惯了,吐了吐舌头,两个人再一次离开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