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透意外抬头看着他。
“你不可以拒绝。”王流光看着沈透施术迷惑,开始把意念植进她的大脑。
沈透看他自信得过于肥满,嘴角牵扯。
王流光见沈透目色清明,心中大异,他不动声色又试了一遍。
结果仍是如此。
沈透看着眼前人木然的表情说:“我朋友来了。”
周文边说电话边走过来,她走到沈透面前挂掉电话说:“我们走吧,要不就该闹大了。”
她们一起走出青年烧烤,疯到了车站台。13路公交车先到了,周文嘱咐一番才上车去了。
夜晚的空气阴郁,分外地冷,再抱紧自己,还是无用。
此时,刚刚搭讪的奇怪的人也出现在这里,沈透假意漠不关心,自等着公交车。
王流光不理她的沉默冷平,兴致勃勃地谈话。
“自我介绍,我是王流光。”王流光等了一会儿,声音不闻,他笑着问,“不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
沈透转过头,回答说:“赵钱。”
王流光闻言,笑着说:“小透。”
沈透听见他这样叫她,心里一惊,看向王流光。
仿佛是前生今世,故人的重逢。
与此同时17路公交车一闪而过。
沈透惊觉,追了上去,不出50米,已然气喘吁吁,无能为力,只好放弃。
茫然而不知前路。
这时,王流光出现在她的前方,拉起她的手臂支持,气概地说:“前面不远,就有一站。”
黑眉浓宽,静沉的目光,虽不容拒绝但真诚。
沈透被他拉着跑,一路气急败坏。
风在呼啸,气吞山河之势,席卷而来。
跑过很长的一段路后,王流光放开了她的手,独自向前跑去。
“跟上。”他的声音掣如风逝。
沈透俯身停驻了三秒,大呼一口气,继续跑步。等到她畅快淋漓快要跑到下一站时,看见王流光已拦下了车。沈透释然地大呼出一口气,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她刚跑到车门边,王流光便扶着她的背,推送她上车,“快上车吧。”
沈透头昏脚软地上了车,她刚想要道谢,车门已然关上了。
王流光仿佛知她所想,笑起来说:“来日方长,再谢吧。”
沈透于十点回到家中,妈妈还是等她。
这天夜里,沈透和妈妈睡在同一张床上。
妈妈身上还是哪一种味道,一种沈透自小闻惯了的气味。
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令旁人印象至深的味道。父亲是烟的香,妈妈则带有海飞丝洗发水的缠绵。
味道总是一样的温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