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错不觉笑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遇上一群劫匪,便笑道:“这破车,你们鸡爷也稀罕么?坐这车子,岂不辱没了鸡爷的身份?”
他故意说成“鸡爷”,那蒙面大汉却以为是慑于他们的威严了,便道:“你这小子倒识趣得很,在我们姬爷还没有不奈烦之前,赶快从眼前消失!”
古错却又上前一步,道:“这位大哥倒爱说笑,我好端端一辆马车,凭啥要让给你?”
那文弱之士阴阴地道:“我姬某要拿它作礼物,你便忍痛割爱吧。”话说得客气,语气却霸道之极。
古错忍住笑,问道:“什么人的喜事,要惊动姬爷大驾?”
见古错说得恭敬,那文弱之士听来倒颇受用,故作矜持地道:“乃云飞山庄的大公子。”
古错一愣,接着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一发不可收拾,仿佛世间最好笑的事让他遇上了。
那文弱之士被他笑得无名之火顿起,阴声怒道:“我姬某叫你永远笑不出来。”
双手一扬,两道寒光激射而出,手法倒也娴熟得很。
但在古错眼里,这便如三岁顽童戏耍一般。也未见他如何作势,就那信手一抓,两把短刀便在他手中了。
文弱之士一惊,忽又一喜,暗道:“待这刀上的毒侵入你体内之时,看你再如何发笑!”
古错果然不笑了,他擦了擦笑出来的泪,一脸庄重地道:“那我便代我大哥讲过姬爷的盛情了。”
此言一出,立即惊倒一大片。
文弱之士更是张口结舌,道:“你……你竟是……竟是云飞山庄中人?”
古错颔首道:“云飞山庄的三公子。”
文弱之士便大为尴尬了,若是一个人,要用抢来之物送人,而被抢的人又是他将要送礼的人的兄弟,无论是谁,都难免尴尬。
看那文弱之士的脸,已是红如猪肝了。
古错坏坏地笑道:“如此重礼,我们云飞山庄是不敢接的。何况,我们云飞山庄与姬爷你素昧平生,姬爷为何如此多礼?”
文弱之士讪讪地道:“云飞山庄的喜事,已是天下皆知了。因为那新娘是……是……”
突然,他恍然大悟地叫道:“你这杂毛,竟然骗我姬爷!谁不知云飞山庄的三公子早已落浑身亡!你如此刁滑,便怨不得我不留你狗命了。”
语音刚落,他已拔剑出手,向古错袭来,其他蒙面大汉见状,也大喝一声,向石敏、珑珑攻来。
文弱之士方才见古错空手接飞刀之手法,自知自己的武功与他有天壤之别,但他料定古错已为剧毒所侵,所以才敢出手。
但结果却让他失望了,他还没有挨近古错,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文弱之士在空中猛提真力,在落地时,立即双足一顿,贯力足下,企图稳住身子,挽回点面子。
却听得“咔嚓”一声,他的腿骨竟生生折断了。
原来,古错推出之劲道,看似平常,却力劲十足,那文弱之士若顺势地在地上打几个滚,倒也无事,但他却要逞强定身,被那一股奇大之力一撞,双足立断!
这文弱之士倒也凶悍得很,如此断腿巨痛,他竟哼也不哼一声,但那脸的冷汗,直涌而出,显然,是痛出来的。
更惨的是三十几个蒙面人,一转眼之间,他们已倒下十几个!
古错道:“珑珑、敏儿,看在他们是为我大哥备礼的份上,且饶了他们一回。”
珑珑、石敏这才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