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不知所措,汗不停地从额头上流下来。
乌羊都被傅匀明整无语了:“谁会把那种东西随身带着啊!”
说完这句他就警惕地拉回话题:“话说,你真的跟他们不熟?”
傅匀明还想去捉他的小手,随意道:“我努力花了半个小时才想起来你爸的名字?”
乌羊卡壳了下,任由老男人重新捉住他的手开始兴致勃勃撕指甲油,兀自在脑袋里推了下时间。
半个小时前……
也就是从乌停云他们进酒吧那会儿起?!
……要花这么长时间才能把乌建齐那三个字给想起来,这都是乌羊需要送上一箱六个核桃的程度了。
乌羊哑然,同时心里对这位奇怪的大叔感到更加无语和好笑。
他听到乌停云弱弱地喊了声“傅先生”,扭过头去。
乌停云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哪还有刚才的嚣张和疯狂,只能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到了这一刻,乌羊脑筋一转,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他虽然容易脱线,但并不蠢笨。
这位大叔能让乌停云害怕到这种程度,他和乌建齐之间是什么样的地位关系,也就一目了然了。
原来如此。
这大叔还挺深不可测啊。
乌羊眼珠子一转,觉得有意思,哼笑了声,换了个姿势,舒舒服服侧坐在了傅匀明的腿上。
傅匀明失去了乌羊的小手,也不过就瞧了瞧他,笑眯眯顺势搂住了乌羊的腰。
乌羊晃着脚尖,似笑非笑道:“怎么,对乌建齐的生意不感兴趣,但是有兴趣搞他儿子?”
不少人被他这句直白的话吓得吸了口气。
傅匀明却笑得相当开心。
他好脾气地问:“所以,你这边结束了吗?”
听到这句话,乌停云一惊,连忙张开嘴想要说结束了,却不想乌羊不满道:“啊?当然没了!”
他才不要让这场游戏以他受惩罚来落幕。
乌羊邪恶地扫向乌停云,在后者惊恐的视线之下,朝小芳芳扬了扬下巴,坏笑着道:“把牌拿到这里,我们再来一局。”
小芳芳眼珠子一转溜,娇滴滴地应了一声,转过身,扭着屁股就飞去拿牌。
乌停云晃了晃,整个人摇摇欲坠。
这一刻他真的恨不得掐死今晚出门前的自己。
他不敢想象,要是乌建齐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他会变得怎么样。
一想到那个后果,他的大脑都空白了。
乌羊想继续玩,傅匀明也不拦着。
反正乌羊既然还要利用他来吓唬乌停云,那么人自然也还得乖乖坐他怀里。
将衣扣一颗颗重新扣好后,傅匀明就这么一门心思玩着乌羊的可撕拉指甲油,听着一群人在那抽牌,一会儿有人松气,一会儿有人起哄。
乌羊其实并不觉得今晚他或者乌停云会运气“好”到再抽中一回。
他非要再来玩一轮牌,无非是想把乌停云今晚受到的心理阴影给狠狠钉实了,省得乌停云哪天皮痒了又来他面前犯贱,浪费他时间。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乌停云今晚的运气还真“挺好”,这一轮竟然又给他抽中了,这中奖率高到乌停云的那帮朋友都无话可说。
他们心知傅匀明的身份不简单,此时此刻这场合哪还有他们开口的余地,于是一个个都乖乖当起了鹌鹑,就等着乌羊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