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道。
傅闻安:“……”
“我没看错吧,你不是一直看着那个跳舞的小子吗,叫什么来着,谢敏?”
男人啧啧两声,赞叹道:“别说,那小子挑舞伴的眼光真好,火辣奔放,这哪是跳舞,待会估计要跳到床上去……”
叮。
傅闻安叩了下桌子上的侍应铃,清脆铃音打断了男人的话。侍者端着托盘走来,傅闻安取走一支鸡尾酒,光线一扫,浅蓝色液面里像藏着一片月光。
“学长,注意言辞。”
“别和我装,天潢贵胄谨言慎行?当什么道德标兵,你又不是好人。”
男人朝谢敏的方向努了努嘴:“你看人家,不比你这独守空房好。”
傅闻安怒气郁结,男人眼见不妙,又立刻改口:“当然,你这样也不错,没得吃总有得看,不耽误。”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傅闻安隐怒。
“那你来这做什么,消耗生命?不寻消遣,闷头喝酒……”男人嘿地一笑,瞥了眼傅闻安手里的酒:“连酒都不算,就一调味饮料。”
“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在这望眼欲穿?”
男人拍了拍傅闻安的肩,语重心长道:“闹别扭就去和好,做不成情人也做个同学。据说那小子毕业志愿填的‘零号’,你们以后少说共事二十年,你想每次开会都鸡飞狗跳?”
“没必要。”
傅闻安脸一冷,起身离开,男人一把抓住傅闻安的胳膊,刚要说什么,突然见傅闻安停住,向远处看去。
男人一瞥,笑着放了手,心想谢敏可真会挑时候。
傅闻安抿着唇,只停了一两秒,便大步向舞池中心走去。
。
“你也要和我跳舞?”
谢敏倚在花桌边,手抵着高脚杯仰头一饮而尽,他抹掉唇边酒液,戏谑地看向来人。
“不可以吗?”
一身月牙白燕尾服的信息系系草反问。
谢敏微微一笑,细瘦手指勾了勾领口,薄汗从颈侧滑下,衬得皮肤在水晶灯折射下更为苍白脆弱。
他今天穿了一身银色西装,枪驳领花纹华丽缭乱,布料挺括,裁剪得体,腰线收紧,英俊得刚好。
谢敏喝了酒,眼尾飞红,由于跳过舞,鼻尖沁着细细的汗,他礼貌推拒:“你这身衣服和我不太配,撞色了。”
“跳舞和衣服有关吗?”
系草问。
谢敏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他身后的陈石正巧绕过桌子过来,很不看气氛地道:“学长,你刚才跳舞真绝,下面一群omega都尖叫,让你再跳一支。”
“……”谢敏牙齿发出可疑的咔嚓声。
站在远处的徐里一阵风似地飘过来,把陈石拖走了。
“都是同学,就算不给我面子,一群人等你,也不给他们面子?”
系草说。
“我取向正常,不和alpha跳舞。”
谢敏伸手,让他请回。
“你是怕和我跳舞惹人非议?”
系草遗憾地笑笑:“真可惜,我还以为你真像你表现得那么坦荡,还是说你和傅闻安其实是那种关系,所以才怕我……呃。”
谢敏突然撂下酒杯,向前一步,鞋尖踩在系草鞋面上,他狠狠一碾,手扯过对方袖口一带,两人来到舞池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