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低低骂了一声,脖颈到脸颊红得像是贴了绯云,白而坚韧的身躯被灯光一照,媚态晃眼。傅闻安看了他一眼,偏头咳嗽,被呛到了,声音很闷,又带着股檀腥味。
谢敏偏身拿杯子给他倒水漱口,够得艰难,腰腿随着动作偏出去,等他拿了水回来,只觉小腿被人捉住,腿部内侧被舔了一下。
又湿又滑。
谢敏手一抖,差点把水从傅闻安头上淋下去。
“漱口。”
谢敏连忙推开他,用垂下肩头的衣服掩住腰,把水递给傅闻安。
傅闻安漱了口,放回杯子,就着水池把脖颈剩的东西洗干净,水一停,又偏头去吻谢敏。
怪,真是出了鬼了。
谢敏斜眼看他,心里越发奇怪,谢敏的疑心起得快,扎得牢,在心里暗暗忖度。
傅闻安若有所感,他退后一点,拉开距离,神色平静。
谢敏掩住心底异样,唇一扯,手掐着对方下巴,拇指抚过对方嘴唇。
“你是在讨好我吗?”
他问。
傅闻安神色未变,不置可否。
“但你技术太烂了,我没爽到。”
某个刚爽过的alpha如是说。
傅闻安疑惑地挑了下眉,手欺上,按在某处,惹得谢敏脸色一变。
“我以为这就算服务到位了。”
傅闻安声色沉沉。“你觉得我技术烂,是有对照组?”
听他这么说,谢敏本能感到不妙,后背窜上一股邪风,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一边惴惴不安,一边嘴硬:“你是所有对照组里最烂的。”
虽然但是,他只有傅闻安这一组,但谢敏浑身上下嘴最硬,断断不可能在口舌之争上落于下乘。
床。上被弄得发昏后是个例外。
他话音刚落,被按的地方就传来一股收紧的力道,惹得谢敏脸色更难看了,连忙拍掉傅闻安的狗爪子。
“哦。”
傅闻安的声音夹杂着一股阴狠,他先是发出一个单音,而后静默,再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谢敏,用鼻梁在他脸颊上蹭。
越来越心虚,越来越不安。
谢敏头皮发麻,他越过傅闻安的肩膀看向夜色,黑沉一片,隐约有人家点亮的微光,风声寂静,月黑风高,适合偷摸做坏事。
他手往后一伸,碰到一个木制品,他后知后觉想起来,是刀架。
他忘了把利器收起来!
后知后觉,谢敏心底烦,暗中自责被人勾昏了头。他推开傅闻安,走到对面,从冰箱里拿出一罐果肉罐头,慢慢勾了易拉环,一点点倒进碗里。
他借着料理台上酒瓶瓶身的反光观察傅闻安,刀架未上锁,离傅闻安不过几十厘米,伸手就能悄无声息地拿出。他尽量放慢动作,不易被察觉地维持速度,然而,直到他装完罐头,傅闻安也没有任何动作。
难道是我露出后背的时间太短,他不屑于动手?谢敏兀自想。
然而,他刚一转身,傅闻安就动了。
他神经紧绷,几乎瞬间,左手端碗平稳,右手探出,做反制擒拿状,对上的不是刀,是男人伸过来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