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天的药物治疗,溶解掉了特工最后锋利的棱角。他挣得开锁链,却挣不开傅闻安的桎梏。
谢敏顿时睁大眼睛。
对方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利落干脆,爆发力十足。他反剪谢敏的手臂,踢开倾覆的桌椅,将人连连碾压至床脚。谢敏试图反抗,但信息素的躁动令他力不从心。
他跌入床铺之中。
对方单膝压住谢敏的腿弯,过于碾压性的力量使谢敏连反抗的可能性都没有。
谢敏的脸埋在松软的被褥中,手臂被反剪,肩膀的骨骼传来脱臼似的剧痛,如被砸进床板一样,身上的重压逼得他喘不过气。
阴影和热度在逼近,信息素兜头洒下,过于富有攻击性的气味令他筛糠似地颤抖起来。
手腕上,男人的手指如同烙铁,他轻易地拢住特工细瘦的腕骨,身体弓起,附身嗅闻。
他如同一只狩猎成功的猎豹,健硕身躯如山岳般不可撼动,脊背挡住光线,燃烧着热火的阴影将身下的猎物彻底笼罩。
他即将享受他的战利品。
谢敏疯了一般挣扎,却甚至不能动摇对方半分。
傅闻安的呼吸扑在谢敏的后颈,那开了领口扣子的患者服松散地罩在谢敏身上,由于激烈对抗,衣服错位,导致谢敏白到晃眼的肩背彻底暴露在对方的视野下。
谢敏在发抖,他似乎猜到接下来的事。
傅闻安低沉而压抑欲念的声音落在谢敏耳畔。
“因为你也在渴望我,所以才会在那天来找我,不是吗?”
“少做梦了!”
谢敏咬牙切齿地反驳,但在他出声的下一瞬,手腕上不容忽视的力道再次加重,险些将他的骨头捏断。
谢敏闷哼一声,后颈传来的刺痛已经快要吞没他的感官。
“你说我对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恶欲的宣泄,我承认。
可你呢?最后一枪为什么要打在窗帘的支架上?我对你已经毫无防备,为什么不杀了我?
杀了我,你自此再无拘束,你明知会落得如此下场,为什么不动手?”
傅闻安的话语如同魔鬼的低喃,一寸一寸,将谢敏的反抗掰断、镇压。
他的手掌移到谢敏的腰上,只一握,便能包拢全部。
“谢敏,你难道敢说,你从未想过在我身上寻求慰藉吗?”
傅闻安道。
“那不过是你的妄想。”
谢敏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他咬着被子,试图抵御信息素的影响,可那于事无补。
“妄想?”
傅闻安嘲讽地低笑一声。
“可谢敏,你的信息素,明明已经在向我求。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