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她还担心着连城氏,最近她封闭在家,只偶尔经过电视或报纸了解一些关于连城氏的消息,情况看似不妙。
加之,刚才邱少泽在勋的房间里呆了那么久,想必也是为了连城氏的事情……
虽然两个大男人什么都不说,但在欢欢的心里总是有些担心的。
※※刻※
这样的日子,一晃又是将近大半个月。
勋的身子已经日渐好转起来,可以下床散步,还可以做些简单的运动,虽然肩胛骨的部位还不能剧烈运动,但是弯腰或者侧身,他都可以应付自如了。
只是他始终看起来忧心忡忡,欢欢不知道他为什么看起来情绪不佳,只以为是因为连城氏的关系,所以不敢多问些什么。
有的时候,在家里做着家务,替他煲汤或者削水果的时候,似乎能感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一股强烈的视线。可每当她转头去看时,他的视线却移开了。
勋,似乎有些变了。
以前,他总是对她无话不谈,可最近欢欢觉得勋在面对她时,总是欲言又止,甚至是一种……刻意的疏离噱。
难道,他有事瞒着她吗?
某天,欢欢在南城经济报上看到了一则惊人的消息:“WORLD集团酒店的总经理肖子墨,因涉嫌策划一场与连城氏集团的恶意竞争,经调查被捕入狱。”
翌日,南城经济报上又出了一则惊人的消息:“天宇集团龙天宇涉嫌非法收购连城氏股份,南城经侦部门介入调查此案。”
隔日,南城经济报陆续刊载的最新报道,“龙天宇畏罪潜逃,非法收购连城氏股份案陷入瓶颈……”
欢欢紧紧咬着下唇,看着勋手里拿着报纸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他的脸色亦是罕见地严肃。
“勋,这么说来,连城氏是不是渡过了被收购的危机?”
勋平声说道,“暂且算是,但龙天宇一天未被捕,一切还很难下定论。其实,肖子墨的恶意竞争案其实也是龙天宇一手策划的,只不过可悲的是肖子墨成了他的一颗棋子而已。”
欢欢越听越吃惊,“这个龙天宇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可怕?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毁了连城氏?”
静默两秒,勋垂下眼眸,冷静地分析道,“严格来说,他想要毁掉的是我……”
闻言,欢欢惊愕得无法做声。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害你?”似乎有些事情就要破茧而出,欢欢恍然大悟地说,“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枪伤其实就是龙天宇派人做的?”
勋看着她说,“嗯,是这样没错。欢欢,你还记得在西雅图的那一次,我在河里泡了一晚上的河水浴吗?还有在医院的那一次乱石事件,当然还有这一次我受的枪伤,其实都是龙天宇派人干的。之前我曾经对我叔父连城展鹏有很多误会,一直以来我以为他为了独掌连城氏大权,才施压给我,后来我才知道其实不是。事实上,叔父他一直在暗中保护我。说起来,龙天宇的事,要追溯到我父亲他们那一代了。叔父他知道一些内幕……”
欢欢整个人一愣,“原来是这样……勋,你的意思是说整件事是因为董事长吗?怎么会……”
勋点点头,犹豫片刻回道,“这件事说起来话有些长了……其实,欢欢,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看样子他终于打算和她说心事了,欢欢莞尔一笑,洗耳恭听的模样凑近他。可不巧的是,勋身旁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了。
“喂,阿九,什么事……你说什么!?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去……”
挂断电话,勋反握欢欢的手站起身,手掌既眷恋不舍又决然,轻轻地从她的指缝间滑走,只有语声依旧醇厚,“欢欢,你等我回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哪儿也别去,知道吗?乖乖在家呆着。”
“勋……”欢欢惊惶地看着窗外的夜色如墨,一脸担心地看着勋起身出门的背影,“你才好一些,怎么又要走!?有什么事不可以让少泽处理吗?”
她紧张地跟着他来到底楼,勋回身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把抬起来将脸颊贴上她的掌心,合上眼轻轻摩挲。
好半晌,他微微沙哑的声音说道,“有些事必须我亲自去处理,别担心,我会小心的。”
话落,他陡然放下欢欢的手,转身隐入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