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经过“神魔殿”顶,听见“天狼秀士”罗三恨正在大发狂言,南宫漱石一时生气,便随手拾了一块断椽木屑,弹入罗三恨的口内!
如今水中萍发话喝问,南宫漱石觉得不必与对方正面冲突,遂拉着端木淑,在一阵纵声狂笑之中,双双飘身隐去。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见他们双双隐去,心中的一块大石,方告落地。
转身向“天狼秀士”罗三恨问道:“罗二弟,你的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天狼秀士”罗三恨双目之中,凶芒如电,向“魔外之魔”公孙大寿冷然说道:“我只折断了两枚牙齿,并无大碍,但武林中却将从此天翻地覆!”
水中萍听出“天狼秀士”罗三恨语意,走到身边,含笑问道:“义父,你老人家有甚么重大计划?”
“天狼秀士”罗三恨向“魔外之魔”公孙大寿厉声说道:“公孙大哥,我要取消昔日誓言,投入‘黑心张良’司马庸的‘黑地狱’中,师兄弟们合力与‘世外双仙’一斗!”
说到此处,转对“阴风叟”濮阳赫笑道:“濮阳兄且去将这桩喜讯,报给我司马二弟知道,并请他来此,商议一切!”
“阴风叟”濮阳赫点头领命,走出“神魔殿”外,去往与阮清泉假扮的“黑心张良”司马庸相会之处。
但到了地头,阮清泉业已不在,只见古松之上,划有字迹,正是阮清泉以“黑心张良”司马庸口气所留,命令“阴风叟”濮阳赫于明夜三更,单独去到“神魔谷”右的一座小峰腰上相会。
原来阮清泉因天已将亮,生恐“阴风叟”濮阳赫率人同来,可能看出自己装扮破绽,才特意留字命他明夜三更单独前往别处相见!
松上留字,难认笔法,“阴风叟”濮阳赫自然毫无疑心地,把所见归向“魔外之魔”公孙大寿报告。
公孙大寿失笑说道:“司马三弟就爱这等故弄玄虚,但也许他是尾随‘世外双仙’.有所图谋,濮阳兄如他所言,明夜单人前往告以各情,再请他来此于罗二弟相见便了!”
且说“神魔谷”外的南宫漱石、端木淑,及阮清泉等三人。
三人退出“神魔谷”,互叙经过以后,南宫漱石向阮清泉失笑道:“天下真有如此巧事,阮兄虚指‘神魔殿’内的秃顶老人,是真正的‘无发叟’万天痴,谁知竟一语中的,这一来‘阴风叟’濮阳赫更越发死心塌地的,把你认为‘黑心张良’司马庸了!”
阮清泉微笑说道:“只要他毫无凝心,我便可以自他口中,把谷家麒、水中萍及东方刚等三人,忽然变性之故,探听明白!”
端木淑苦笑说道:“老爷子确要设法把这疑团打破才好,否则我虽已重重打了谷家麒一记耳光,胸中仍自愤愤不已!”
阮清泉笑道:“阴风叟濮阳赫明夜来此之时,南宫兄及端木淑姑娘,无妨藏在一旁,听听他是怎样说法?”
南宫漱石笑道:“明夜正是除夕,我们似可扰他一顿吃,应应景儿,免得过个苦年才好!”
阮清泉蹙眉笑道:“我留字只命濮阳赫三更来此,却未叫他准备酒莱!”
南宫漱石笑道:“据我猜测,‘魔外之魔’公孙大寿必会交代‘阴风叟’濮阳赫,请你往‘神魔谷’中,共度除夕,我和端木姑娘若能跟你前去.便可吃喝一顿!”
端木淑闻言笑道:“这样一来,我们岂不又要幻变容貌?”
南宫漱石摇头笑道:“在这深山之中,不易置办衣物,再度易容,已嫌不及,还是等那‘阴风叟’濮阳赫来后,听他怎样说法,再复随机应变的好!”
计议既定,遂各自行功休息,静等“阴风叟”濮阳赫来此赴约,向他探听谷家麒、水中萍,及东方刚,是否被“天狼秀士”罗三恨的药物所害,才这般举措乖异,性情大变!
除夕无月,只有一天繁星,闪烁照耀!
末到三更,便自“神魔谷”方向,驰来一矫捷黑影!
南宫漱石选择了一块靠壁巨石,向阮清泉说道:“阮兄,你就在石前与‘阴风叟’濮阳赫倾谈,我与端木姑娘.藏在石后。”
阮清泉含笑点头,三人分别就位,片刻以后,“阴风叟”濮阳赫便已赶到!
端木淑对于“阴风叟”濮阳赫也因有父母深仇,恨之入骨,但如今却不能向其报复,要等谷家麒恢复灵智以后,把这老贼擒赴“终南山百丈壁”,在两家父母坟前,再加处置!
阮清泉见濮阳赫一到,便向他问道:“昨夜你向‘无发叟’万天痴暗下‘阴风煞手’的结果如何?”
濮阳赫遂把昨夜经过,细说一遍。
并向阮清泉躬身笑道:“恭喜司马先生,你二师兄‘天狼秀士’罗三恨自被暗算以后,声称取消昔日誓言,要投入‘黑地狱’,师兄弟们协力同心,与‘无发叟’万天痴.‘玉杖神婆’柳无双等‘世外双仙’一斗!”
阮清泉闻言,不禁眉头一皱,暗忖若容“天狼秀士”罗三恨与“黑心张良”司马庸沆瀣一气,岂不更添群魔凶焰?必须设法使他们师兄弟间的裂痕扩大,无法弥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