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动作,处理得决无声息,“黑心张良”司马庸又是专心一志向“玄清鬼使”问话,故而毫末发觉!
令狐元被那怪人罩入人皮之后,对方即替他解开穴道,并在人皮上点破一个透明小孔,使他便于观看一切!
令狐元这才知道此人是友非敌,心中不禁好生佩服此人,竟能神鬼不觉地,在“黑地狱”中一展身手!
这时,“玄清鬼使”陆文广几乎业已泣不成声地,鬼嚎一般说道:“你……你用毒丹,伪称解……解毒……灵……灵药,骗……我……服……食,怎……怎么还……还不明……明知……故问?”
“黑心张良”司马庸听得悚然一惊道:“你说我给你服食的解毒灵药,乃是毒丹?”
“玄清鬼使”陆文广因发话费神,无力再答,只得点头示意!
令狐元听得好不诧异,暗想自己从“幽冥主宰”身旁偷来的解毒灵药,怎会变成毒丹?何况第一粒丹药,是由“黑心张良”司马庸服食.至今未见丝毫异状,为何“玄清鬼使”陆文广服后,却中毒如此之重!
“黑心张良”司马庸,此时尚不知身后的令狐元,业已神秘的失了踪,突然哈哈笑道:“令狐兄,我早就知道‘幽冥主宰’诡诈无伦,绝不会把仗以统御‘黑地狱’的解毒灵丹,让你轻易偷到手内,故而预加警惕,未敢冒然吞服,如今果然在这‘玄清鬼使’陆文广身上,试出了端倪,否则岂不是难免要五脏尽裂?缩骨抽筋的身遭惨死!”
说完,自怀中取出一粒红色灵丹,托在掌上.又是一阵得意狞笑!
令狐元这才知道自己在把“黑心张良”司马庸误认为“七剑神君”欧古月,所喂他服食的那粒灵丹,司马庸竟未服下,此人心机,委实深得可怕!
“黑心张良”司马庸的一阵得意狞笑,已到尾声,仍未听得令狐元答话,不由愕然回身说道:“令狐兄……”
三字才出,脸色立变,身上也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颤!
因为“人皮库”内的暗淡惨绿灯光之下,哪里还有令狐元的丝毫踪迹?
司马庸一身冷汗,好不惊心,暗想凭自己功力,这“人皮库”内,纵有任何风吹草动,也所必知,这令狐元却是如何逃走,及逃往何处?
心中疑念难释,目内凶光电射,冷冷搜索着这“人皮库”内的每一角落!
但除了一百张人皮,狰狞可怖,四五盏鬼灯,光芒闪烁以外,哪里有丝毫异状?
司马庸忽然想起适才自己是背对令狐元,致未发现他如何逃脱?但“玄清鬼使”陆文广与自己相对而立,应该看得清清楚楚.何不问他一问?
想到此处,回头正待发问,却见那位“玄清鬼使”陆文广,倒卧在地,七窍溢血,业已惨死,四肢蜷曲,尸身果然收缩得只剩三尺长短,宛若婴儿摸样!
司马庸见状,忽然一丝警兆,侵上心头,仿佛有点头皮发炸!
就在此时,一丝阴森森地冷笑,不知从何发出!
司马庸如今戒意极深,闻声立即转身面对右面壁下,第十三具假人,也就是身上披着“铁扇先生”东门拓人皮的那具假人,冷然发话说道:“尊驾何人?赶快现身,不必在司马庸面前,如此装神弄鬼!”
右面壁下的第十三具假人,听完司马庸话后,果然蠕蠕而动,把身外所披“铁扇先生”东门拓的人皮,慢慢揭落!
“铁扇先生”东门拓的人皮揭落,露出里面藏人的形相以后,“黑心张良”司马庸简直大出意料地,惊讶欲绝!
原来藏在人皮以后,倾耳聆听“黑心张良”司马庸一切言语之人,竟是控制“黑地狱”无上威权的“幽冥主宰”!
“黑心张良”司马庸见是“幽冥主宰”,不由暗恨自己适才得意狂言,致把许多机密,都被“幽冥主宰”听去!
“幽冥主宰”目注“黑心张良”司马庸,喜怒丝毫不形于色地,缓缓笑道:“司马先生,你往日神机妙算,料事如见,但今日‘人皮库’内的一切变化,大概有点出你意料之外吧?”
“黑心张良”司马庸双眉紧蹙,默然不发一语!
“幽冥主宰”又复说道:“司马先生,我也知道你不是屈居人下之人,但你难道忘了我允许你只等一静神尼撒手西归,我对昔日誓言,无所顾忌以后,便赠你解药,任你自由发展之语,何必如今便生异志?”
“黑心张良”司马庸冷然笑道:“听你之言,你仍觉得司马庸有可以利用之处?”
“幽冥主宰”点头笑道;“当然,当然,没有你这样的雄才大略,哪里统率得了‘黑地狱’中的这般恶煞凶神?”
“黑心张良”司马庸摇头冷笑道:“你不必过谦,照我看来,你的谋略智计,并不在我以下!”
“幽冥主宰”点头笑道:“天下英雄,使君与操!但我因有昔日向一静神尼所发誓言限制,倘无你协助,怎能渐渐臣服宇内群雄?完成武林霸业!”
“黑心张良”司马庸“哼”了一声问道:“你既要我助你完成武林霸业,却又用毒丹冒充解毒灵药,故意让令狐元盗去,想借刀杀人的把我害死则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