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重生了。
&esp;&esp;他爸还活着。
&esp;&esp;他还没和丛烈结婚,暂时还是他单方面高调且不计代价地追求。
&esp;&esp;而丛烈,与其说是同意跟他谈恋爱,不如算是被死缠烂打得躲都懒得躲了。
&esp;&esp;“欸哥你现在缺钱吗?”云舒还在喋喋不休,“爸不让我偷偷给你钱,你卡也还锁着,我去银行取了现金过来。”
&esp;&esp;他把邮差包拿过来,哗啦啦抖了云集一床的人民币,“不够我再去取。”
&esp;&esp;云集揉了揉鼻梁,“够了。”
&esp;&esp;这事儿他也记得,云舒总是能做出让人印象深刻的事。
&esp;&esp;“哥,”云舒又小狗似的凑过来,湿漉漉的鼻尖离着他很近,“哥,要不你就跟爸服个软成吗?其实我觉得丛烈没有你想得那么好,爸说得对,娱乐圈里没几个好东西,玩玩得了呗提什么结婚。你看你为了他连自己家都不能回了,就租这种小破房子。”
&esp;&esp;“才三室两厅。”他扫视了一眼四周,撇撇嘴,“他来看过你一次吗?”
&esp;&esp;他的话音刚刚落,客厅的门铃就响了。
&esp;&esp;“谁啊?”云舒光着脚朝门口走,不耐烦地喊了一嗓子。
&esp;&esp;门外的声音似乎压抑着长跑后的剧烈喘息,却依旧低沉悦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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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专栏狗血破镜重圆《古典制约》求收藏~
&esp;&esp;燕知是一个心理咨询师,没人知道他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和轻度幻视。
&esp;&esp;他按时服药,避免在所有下雨的夜晚出门。
&esp;&esp;哪怕背着一屁股债和八卦,燕知也基本能活得像个正常人。
&esp;&esp;燕知在酒后的夜晚看见牧长觉感到很平静。
&esp;&esp;哪怕他本人应该正远在一万一千公里之外,捧着又一座新斩获的影帝奖杯发表感言。
&esp;&esp;燕知总是能看见牧长觉,那个贯穿了他整个学生时代的学长牧长觉,那个在任何镜头里都永远金光闪闪的影帝牧长觉,那个在雨夜里消失得一干二净的前男友牧长觉。
&esp;&esp;他用尽了各种各样的厌恶疗法,却终究还是败给最初的条件反射。
&esp;&esp;橡皮圈弹在手腕上再痛,也难以敌过那个虚无拥抱带来的冲动。
&esp;&esp;不过没关系。
&esp;&esp;他毫无负担地度过一夜,以为
&esp;&esp;有些人就是可以轻松地令人心动。
&esp;&esp;在丛烈进门的时候,云集有些悲哀地冒出这个念头。
&esp;&esp;丛烈穿得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