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果你还执着于婚姻的形式,我也可以奉陪。”丛烈的声音逐渐冷了下去,“但是既然你说当初如果你知道就不会结婚,那我想这场婚姻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esp;&esp;云集没继续说,他只是觉得自己错得可笑。
&esp;&esp;“什么叫我执着于婚姻的形式?”他的声音很轻,“我让你失去了什么吗?”
&esp;&esp;“云总,”丛烈的声音带上了一点嘲讽,“并不是所有的占有都叫做爱。”
&esp;&esp;云集张了张嘴。
&esp;&esp;他想问问他怎么就占有了?
&esp;&esp;是他想见丛烈是占有,还是他一心一意盼着丛烈好是占有?
&esp;&esp;丛烈又怎么被占有了呢?
&esp;&esp;两三个月不跟他见一面,他送的东西都一碰不碰,连演唱会的票都不会给他留一张。
&esp;&esp;今天他听云舒说完,本来对丛烈是有愧的。
&esp;&esp;但丛烈觉得他在兴师问罪,直接快进到离婚。
&esp;&esp;“被我占有,你真可怜,但谁叫你不早说呢?白受这么多委屈。”云集笑了,“我不占有你了,艺术家都要自由是吧?我还给你。”
&esp;&esp;他的胃里火烧火燎的,跟快灼穿了一样。
&esp;&esp;那边又安静了。
&esp;&esp;云集胃疼的厉害,挂断电话的时候没忍住窝着腰。
&esp;&esp;对面突然一束强光打过来,伴随着大货车极为刺耳的鸣笛。
&esp;&esp;嘀——
&esp;&esp;云集向右猛打把,但是速度太快又开着近光,等他意识到踩刹车的时候,都已经太迟了。
&esp;&esp;切诺基直接从国道上冲了出去,沿着陡峭的山体翻滚着向下跌。
&esp;&esp;车厢里翻天覆地,云集的耳朵几乎要被“砰砰”的巨响震聋了。
&esp;&esp;摔到山下的时候云集还醒着。
&esp;&esp;他甚至能听见车载广播里断断续续的飘渺歌声。
&esp;&esp;那是丛烈的歌。
&esp;&esp;他的眼睛睁不开,感觉到意识一点一滴地剥离。
&esp;&esp;他在反思自己。
&esp;&esp;其实丛烈一直都表达得很清晰:不爱他。
&esp;&esp;是他盲目了。
&esp;&esp;总觉得什么事情都是争取就可以。
&esp;&esp;他跟家里闹翻,事事都替丛烈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