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王妃…王妃不是该在房里吗……”如琴听得诧异。
&esp;&esp;听到皇甫玹耳里,却让他心神一紧,骤然掀了被子下床,连鞋都没来得及穿上,衣柜里还整齐地摆着水云槿的衣物,却唯独不见她昨天穿的那件,皇甫玹知道水云槿有每天换衣服的习惯,那她……
&esp;&esp;皇甫玹三步并作两步地出了房门,如琴本来还在想里面怎么了,突然看到皇甫玹光着脚出来,顿时觉得大事不好。
&esp;&esp;皇甫玹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水榭平日里很少有人进来,满院的落雪铺地,几乎没有被踩过的痕迹,这雪怎么着也下了近两个时辰,那就说明水云槿在落雪之前就已经离开,他脑子里刚想到这些,心头一阵刺痛传来,他清瘦颀长的身躯极是明显地晃了下,温润白皙的脚光在地上也不觉得凉,“来人。”
&esp;&esp;“王爷!”季青亦森现身,只觉得这样的皇甫玹看着让人心惊,而且他们王爷这副模样,肯定与王妃有关,王妃不是应该在屋里吗?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王妃呢?”皇甫玹声音沉得厉害。
&esp;&esp;“王妃…”两人大惊,顿时什么都不顾地跪在雪地上,“回王爷,属下等人没见过王妃,更不知道……”
&esp;&esp;“王妃什么时候不见了都不知道,本王要你们何用?”皇甫玹大怒,其实他怪的不止是季青亦森等人,更怪他自己,他竟然看不出水云槿昨晚回来…竟然是为了安他的心,竟然趁他完全放松下来,离开,离开他……
&esp;&esp;她的温度和气息仍在他指间,她的娇美和柔软依然就在心头,那低低细语和缠绵情动还声声在耳,可他却什么都抓不住,就连他的心也跟着那个狠心绝情的女人离开!
&esp;&esp;“属下该死,属下这就去找!”季青亦森两人连忙起身,召集王府的暗卫朝着各个方向散开。
&esp;&esp;皇甫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飘飘洒洒的落雪落在他肩上,发上,很快凝固成冰,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凝在一处,那个女人…怎么可以再次丢下他?为什么?就算有再多的不得己和利弊权衡也不该从他身边离开?她就没想过他会承受不住吗?他的心会很痛很痛,她知道吗?
&esp;&esp;难道她真的可以走得如此洒脱吗?真的连他都不在乎吗?
&esp;&esp;一如他所想,侯府里的人没一个知道水云槿去了那里,整个京城也没有水云槿的影子,甚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了城。
&esp;&esp;虽然让人去了曲兰镇,可他也知道不过是最后一点点他内心的希望罢了,她走了,她就那么想从他的生命里离开吗?
&esp;&esp;可是他…不管天崩地裂,还是天涯海角,他都要找到那个没心肝的女人,就像他说的,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不会放开她,他把爱都给了她,至死不渝,碧落黄泉!
&esp;&esp;水云槿,你等着,等我找到你,等我找到你…就算捆的绑的,你都休想再离开我!
&esp;&esp;与此同时,凌肖尧那里也同样得到了消息。
&esp;&esp;“殿下,守在公主身边的暗卫回禀,公主跟丢了,如今不知所踪,还请殿下责罚!”子乔恭声请罪。
&esp;&esp;“皇甫玹那边呢?”凌肖尧并没有说什么严惩的话,只是挑着眉。
&esp;&esp;“似乎也在寻找公主的下落,澜王府的暗卫几乎全部出动!”子乔回道。
&esp;&esp;凌肖尧一身太子朝服,雍容华贵,他凝脂般的手把玩着他腰间那块黑玉佩,一黑一白,极是好看,“连他都被云槿骗过去了,暗卫跟丢,不足为奇!”
&esp;&esp;子乔点头,“殿下,那是否让暗卫回来?还是继续寻找公主的下落……”
&esp;&esp;“以云槿巧妙的心思,他们是找不到的,不过她一人在外,多有不便,你亲自去一趟北晋,如果发现她的踪迹,先不要惊动她,速速传信回来。”凌肖尧吩咐道。
&esp;&esp;子乔顿时问道:“殿下的意思是公主在北晋?”
&esp;&esp;“以她的性子,不会一走了之的,你去吧!”凌肖尧眸子幽深,不管水云槿有多心思巧妙,可人的本性是该不了的,她心中思虑得太多,根本不会就这么放下一切,消失不见!
&esp;&esp;“是,属下立刻出发。”子乔恭身离开。
&esp;&esp;凌肖尧坐在那里,仍是把玩着黑玉佩,再无过多的动作,连眸色都变得清淡,“云槿,你的聪明才智,心智谋略不输我与皇甫玹,你让我怎么舍得放开你!”
&esp;&esp;水云槿一行人,日夜不停,终于在这日黄昏到达北晋城外。
&esp;&esp;“姐姐,你这身打扮,还真别说,若不是我亲眼看着你从女子变成男子,我还真不敢认你!”明离琛惊奇地盯着水云槿的脸看。
&esp;&esp;“你也知道我是男子,那还叫姐姐!”水云槿纠正道。
&esp;&esp;明离琛干笑了两声,作势行了个大礼,“云哥哥有礼!”
&esp;&esp;水云槿依着男子礼,拱了拱手,“琛弟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