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水云槿也望过去,却发现什么都没看到。
&esp;&esp;“叔叔说的是,不下三十人,就算我们想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楚承宣开口。
&esp;&esp;水云槿眉眼微蹙,一旦皇上被控制,那真的什么都完了!别说她保不住自己,就连澜王府,甚至整个京城里受到牵连的人都会跟着遭殃,她该怎么做?
&esp;&esp;从来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如此棘手的地步,如今就算带着人离开京城,恐怕都难!
&esp;&esp;半晌,水云槿从宫门处收回视线,她看了一眼水言晖,沉定片刻,“爹,无论如何,皇上都不能出事,我想求你……”
&esp;&esp;水言晖眼中一紧,垂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攥着,他刚刚没有听错,她的女儿认他了,他嗓子有些干涩,开口声音微哑,“你我父女,何必说个求字,况且我与皇上的情愿,自该为他赴汤蹈火!”
&esp;&esp;水云槿点头,她看了眼楚承宣开口,“我回府通知其它人,这里先交给你们,你们小心!”
&esp;&esp;两人点头。
&esp;&esp;水云槿转身离开,刚转了身,便跑了起来,她没跑多久,脚下一软,她知道是体内的毒性发作,只能软在地上躺了片刻,起来继续向前跑。
&esp;&esp;澜王府近在眼前,水云槿眼中一喜,就在这时,寂静中忽然响起一道尖利响亮的声音,“水云槿,看你这次还拿什么嘴硬!”
&esp;&esp;话音刚落,水云槿只觉得露在外面的脖子一凉,她脚下骤然顿住。
&esp;&esp;“这么细的脖子,你说一剑下去会怎么样?”江秋芜戏谑地笑道。
&esp;&esp;“你敢杀我?”水云槿声音不慌不乱,这个时候她更应该沉住气。
&esp;&esp;江秋芜笑着冷哼了声,“为什么不敢?你以为现在还会有人来救你吗?他们自身都难保!”
&esp;&esp;水云槿同样冷哼一声,“那你就动手吧!”
&esp;&esp;“水云槿,我有时真的很佩服你,生死关头你也能如此淡定,不过这些激将法对我没用,我的确现在还不想杀你,我只会慢慢折磨你,而且…不是还有个对你爱慕不己的珩王护着你吗?我哪敢这个时候动你啊!”江秋芜笑意浓浓地道。
&esp;&esp;“不必阴阳怪气地说话,你不是不想杀我,而是不敢,我死了,澜王府的人绝对不会轻易罢休,到时候鱼死网破,你能承担得起吗?”水云槿声音沉沉。
&esp;&esp;“水云槿,做人有时候不用太聪明,你就是太聪明了,才会命短,知道吗?”江秋芜挖苦了声。
&esp;&esp;“如你这般阴险狡诈的人都还活着,我这个聪明人若早死了,那可真是没天理了!”水云槿微微挑眉。
&esp;&esp;“我说不过你,现在你跟我走!”江秋芜手中长剑一动,锋利的剑尖划出一道冷芒。
&esp;&esp;水云槿只觉得剑气划出的力道太过寒气逼人,她转头看向另一边,开口,“我要先回府一趟……”
&esp;&esp;“你够了,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若是不想顾晨曦一尸两命,就乖乖地跟我走,否则…你,我现在还舍不得杀,她我可是舍得很,反正现在有你在手,晾这京城里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江秋芜声音一沉。
&esp;&esp;水云槿望着黑漆漆的夜,在心底深深叹息一声,如今的局面已经不在她的掌控之内,她只是个凡人,做不到只手遮天,更没有无所不能,一切听从天意吧!
&esp;&esp;事到如今,她真的没有办法了!
&esp;&esp;水云槿跟着江秋芜来到城西的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子里,这里应该就是他们早就找好的藏身地点。
&esp;&esp;“看什么看?快走。”江秋芜看着水云槿停住不前,她伸手推着水云槿进了屋。
&esp;&esp;水云槿脚下踉跄两步,险些摔倒,待她站稳,这才看清屋子里的景象,屋子本就小,站了数十人,仅仅只点了火星点的烛火,可以说是漆黑模糊一片,连人都看得不太清楚。
&esp;&esp;可水云槿却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顾晨曦,她立刻就想上前,却被一只伸过来的手拦住,头顶上响起男子不屑傲然的声音,“她就是玹郡王的女人?看着也不像有三头六臂的人,怎么王爷把她说得多厉害似的,今夜还让咱们这么多人出手!”
&esp;&esp;“你懂什么?她可是皇甫玹的女人,能让你们王爷如此忌惮的人,绝对不容小视,切莫大意了!”江秋芜怒斥一声。
&esp;&esp;“属下就是说说,不过怎么看她就是一个弱女子,晾她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男子又盯着水云槿看了看。
&esp;&esp;“原来明天鸿养出来的就是这样的人!”水云槿忽然冷声开口。
&esp;&esp;“你…你知道我们的身份?”男子一惊。
&esp;&esp;水云槿冷笑一声,没有理会,而是看向昏迷中的顾晨曦,“你们把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