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水云槿脸上瞬间染上笑意,原来这个男人的心思已经转了那么多圈,她都没看出来,他这算是出奇不意吗,就算凌肖尧含了目的,看来也达不成他想要的效果了,不过她还是觉得若换了平日,皇甫玹的醋意肯定能淹了行宫,可他没有,不过这份自信和淡定,她觉着很好!
&esp;&esp;“那你站在洞口不进去,还转身就走,还准备对我置之不理!”
&esp;&esp;“我得到消息,先是去了竹林坡,又沿着脚印一路追过去,最后脚印在陡坡上消失,我看着那一幕,如何还想不到在那里发生过什么,我好不容易看到你,却在站在那里,怎么都挪不动脚……”皇甫玹清华的眉眼蓦地一黯。
&esp;&esp;水云槿微微笑着,她想着皇甫玹的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若换了她,她会怎么样,她想了半晌,只知道这个人很在意她,她心头欢喜,轻轻靠在皇甫玹怀里,“你心里明明很急,但是又看到凌肖尧在我身边,所以由着急变成怒火,还打算扔下我不管……”
&esp;&esp;皇甫玹抿着嘴不吭声,他刚走进去就看到那一幕,的确很碍眼!
&esp;&esp;“我不会有事的,因为有你,你如此在意…我更不能让自己有事!”水云槿柔柔的声音里带着几许感慨。
&esp;&esp;“我如此在意你,而你却从来没在意过我!”皇甫玹低低沉沉的声音,却让水云槿心头一紧,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esp;&esp;“水怀泉精心设了个局,你就顺势而入,将自己置于水深火热之中,当然你也有所准备,可是你在孤身犯险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自己的命,万一突生变故,你会怎么样?而你出了事,我会怎么样?这已经不是你老渣男中剑
&esp;&esp;水云槿无语,岳父大人他叫得还挺顺口,她都还没叫爹呢!只是皇甫玹的话,她很聪明的选择不评论,本来这人提到凌肖尧就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她就不火上浇油了!
&esp;&esp;“这是他包扎的!”皇甫玹暗沉的眸子瞥着水云槿手臂上绣着梨花的绢帕上。
&esp;&esp;水云槿撇了撇嘴,这是又想算账的架势,不是说不会因为凌肖尧生气,就只是一块绢帕而已,看着皇甫玹微拧的眉眼,她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总不能让人家见死不救吧,那个时候他给我包扎伤口,也无可厚非,不过…他就是随意包了下,手法不怎么样的……”
&esp;&esp;皇甫玹脸色总算好了些,只是眉眼间的嫌弃依然不散,他微微倾身,打横抱起水云槿,抬脚缓缓走着,“看在他帮了你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他包得有多难看,回去,我给你包扎,肯定比他好!”
&esp;&esp;水云槿失笑,这男人能再孩子气点吗!
&esp;&esp;皇甫玹脚下不紧不慢,两人走出坡底。
&esp;&esp;回到行宫,还没到青桐苑,就见楚承宣,蔺寒,顾晨曦,皇甫赟,江宇祈,如琴,亦森,季青等人全都守在外面,满脸急切,来回走动着,像是已经等了许久!
&esp;&esp;“终于回来了!”皇甫赟第一个冲了上来,眉头紧皱,眼中的不安和怒火在看到水云槿安然无恙时依然阴云密布。
&esp;&esp;“云槿,你回来了,回来了真好!”顾晨曦看到水云槿,盈着水雾的眸子再次热泪盈眶,她竟然为了自己不顾自身的危险,现在能平安回来,她心里终算松了口气。
&esp;&esp;如琴也是抹着眼泪,亦森季青两人脸上凝着深深的自责。
&esp;&esp;水云槿看着众人脸上的神色,最后定在顾晨曦身上,她嘴角笑意蔓开,安慰道:“我回来了,没事的,不管你的事,你不用自责!”
&esp;&esp;“到底怎么回事?云槿受伤了!”楚承宣拧眉问道。
&esp;&esp;“我听到消息,立刻去查了江秋芜的踪迹,可这次不是她!”江宇祈总是含笑的脸上此时也没了笑意。
&esp;&esp;“光凭水怀泉那个老东西,怎么可能安排得如此周密?就算云槿冒险前去,我们的暗卫也不可能被一群江湖杀手绊住,暗卫是你亲手训练出来的,这些年从未失过手,对付一群杀手绰绰有余,那么长的时间竟然没一个人杀出重围,不然怎么可能让云槿身陷险境,又受了伤!”楚承宣眸色沉沉地看着皇甫玹,两人眼中一样的幽深阴沉。
&esp;&esp;楚承宣觉得这件事定不简单,就算水怀泉手段阴狠,最后用顾晨曦逼水云槿束手就擒,可是暗卫那么多人跟在水云槿身边,光凭一群杀手怎么可能拦得住,除非有更厉害的高手在,但是水怀泉身边会有这样的人吗?
&esp;&esp;如果真有,那这些年京城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没发现,那就说明还有人帮了水怀泉,如果不是江秋芜,那还有谁?
&esp;&esp;“属下该死!属下保护郡王妃不利,求郡王发落,只是…郡王,他们的身手不像是一般的杀手……”亦森季青两人立时跪下,恭身请罪,语气里带着深深的自责,他们自认保护不力,可也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所以一定要说出来给皇甫玹听。
&esp;&esp;“我知道!”皇甫玹声音淡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esp;&esp;“你知道?”楚承宣皱眉,连着水云槿都是一怔。
&esp;&esp;“江湖上的杀手对付一般人还行,想困住我亲手训练的暗卫几乎不可能,看来是有人想在昌永兴风作浪,看到昌永内乱,正是他想见到的!”皇甫玹眸色幽深,那里面浓浓的暗沉和凌厉翻滚汹涌。
&esp;&esp;“是谁?敢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搅弄是非,还敢对云槿出手,看来他来头不小!”楚承宣眼睛眯着,似在猜测着那人的身份。
&esp;&esp;皇甫玹没有吭声,那人既然愿意相帮水怀泉,那他肯定也知道要对付的是水云槿,尽管知道,他依然没有顾忌,那就是自寻死路,不可饶恕!
&esp;&esp;“到底是谁?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还有那个水怀泉,我要宰了他!”皇甫赟一副咬牙切的模样,让他知道是谁,他绝对让他知道死字怎么写!
&esp;&esp;“或许我知道那个人是谁!”江宇祈嘴角扯了下,前两天暗卫禀报了一件事,现在想想确实不简单。
&esp;&esp;“那就有劳祈王了,他如今有所防范,在我面前亦不会暴露半点痕迹,由你在暗中调查,必然事半功倍!”皇甫玹难得心平气和地看着江宇祈,怎么看那脸上的神色都比平日里好上少许。
&esp;&esp;江宇祈看着脸上瞬间染上笑意,他终于得了个好脸色,“能从玹郡王嘴里听到有劳了,本王还真点受宠若惊,有劳就不必了,就是请郡王妃以后别再让我杀鱼了,那味实在不好闻,太血腥了!”
&esp;&esp;水云槿哑然失笑,杀鱼的那股味是不怎么好闻,只是从江宇祈嘴里听到血腥,还真是让人觉得稀奇,杀人也没见他眨眼吧,不过上次是他来得不巧,想占便宜,嘴里又不饶人,不欺负他欺负谁,不过那样的景象一次就够了,“好!”
&esp;&esp;江宇祈笑了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