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昨日一夜死伤无数,太子逼宫,整个皇宫成了战场,可仅是一夜朝堂上再没有皇甫钰的影子,对于朝臣来说,几人心忧几人得利!
&esp;&esp;皇甫钰虽没有得逞,可总归皇室颜面折损,皇上虽贵为尊总归还是个父亲,亲子忤逆,他心里多少愤怒多少悲凉,早朝之上,人人谨言慎行。
&esp;&esp;刚下了朝,皇甫珩便被告之,皇上召见!
&esp;&esp;从那埋在京城里的一万人被发现,他就明白这一关少不了!若是所有的计划都按着他的设想发展,那此时他是得意的!
&esp;&esp;他不废吹灰之力将皇甫钰铲除,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那一万人竟然被顾将军当作反贼全都控制了起来,结果自然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而西山大营又一向归自己管制,这次他百口莫辩,无论怎么圆父皇都会认为他别有用心!
&esp;&esp;“王爷,快进去吧,皇上已经在等着了。”甘公公低垂着身子轻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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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皇甫珩在殿外站定片刻,定了定神,这才朝着御书房走去。
&esp;&esp;“儿臣给父皇请安!”皇甫珩走到大殿中央,双膝跪下。
&esp;&esp;上首的皇上看了一眼皇甫珩,他放下批阅的朱笔,身形坐得笔挺,今日的他脸色沉暗,嘴角紧抿,显然是怒气未散,“朕问你,皇甫钰忤逆逼宫,是不是你逼的?”
&esp;&esp;“儿臣惶恐,儿臣万万不敢有此狠毒心思,求父皇明鉴!”皇甫珩声音不卑不亢,跪着的身子一下子挺得笔直,那眼底隐隐透着愤怒。
&esp;&esp;“朕之所以把你叫到这里,就是想听你说句真心话,你们都是朕的儿子,你们忤逆、背叛,朕都心痛,可你们骗朕,暗地里兄弟相残,是朕最不能忍受的!”皇上声音猛地一沉,整个御书房都为之一震。
&esp;&esp;“父皇…请您相信儿臣,儿臣绝不敢骗您!”皇甫珩仍是坚定地说着。
&esp;&esp;“那西山大营又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是早就知道皇甫钰要造反,特意将人调进京城伺机以待吗?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好让皇甫钰上当?”皇上声音又是一沉。
&esp;&esp;“儿臣…儿臣的确得到消息说皇兄…意图不轨,但一时又拿不出确实证据,只得暗中从西山大营调一万人保卫皇城安危,个中情由用心良苦,还请父皇恕罪!”
&esp;&esp;皇甫珩知道这个时候他只能承认自己是过于未雨绸缪,尽管含了别的心思,可罪不过甚,否则只会更惹父皇怀疑,但他绝不会承认是他逼皇甫钰发动叛乱的。
&esp;&esp;“为何不提前禀报?”皇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皇甫珩。
&esp;&esp;“请父皇见谅,皇兄一直视儿臣为患,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这点想必父皇也是知道的,而且他是太子,君臣有别,若儿臣恶意谗言,实在惹人猜度,以为儿臣想…取而代之,故只能……”皇甫珩一番吞吞吐吐的话尽显苦心和委屈。
&esp;&esp;皇上端坐在金龙大椅上,浓浓云雾深不见底的眸子如暗夜里浩瀚的海面,晦暗又透着高深,那里面隐藏着太多的情绪,让人难以分辨,半晌,他声音己与往日无异,“你的话也不无道理,朕也不想再追究是谁策划了这场灾难,只是你…日后更该谨言慎行,处事得宜,切不可再做损人不利己之事,否则……”
&esp;&esp;“儿臣明白,多谢父皇教诲!”皇甫珩极是严肃认真地行了跪拜之礼,他知道父皇多半也信了他的话,那这一关也过了。
&esp;&esp;“可有查到将皇甫钰救走的人是谁?”皇上问道。
&esp;&esp;“还在追查之中,昨晚京城里几座大宅同时被人袭击,不知道是否也与皇兄有关?”皇甫珩故作不解。
&esp;&esp;“朕已经让人去查了,你就不用过问了,退下吧!”皇上扬了扬手,整个人靠在大椅上显得极是疲累。
&esp;&esp;“父皇要保重龙体,儿臣先退下了。”皇甫珩起身,看了眼皇上这才退了出去。
&esp;&esp;皇甫珩一路走出皇宫,无人不是对他摇尾乞怜,如今皇甫钰落败而逃,现今的皇子之中就数皇甫珩最为出众,太子一位早晚要落在他头上,宫里的风向自然都是转得最快的。
&esp;&esp;珩王府。
&esp;&esp;皇甫珩一下了马车,就见大门处一片艳丽夺目,锦绣春色,以水欣茹为首整个王府后院的女人此刻迎着娇阳而立,柳腰花态,那翘首以盼,摇曳生姿的模样如百花争艳,令人晃了眼睛!
&esp;&esp;仅是一眼,皇甫珩嫌恶地收回视线,脚下早己顿住不前,他的后院百花齐放,可他却觉得这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
&esp;&esp;恰在此时,一黑衣暗卫在他身边急急落下,他在皇甫珩耳边低语了几句,就见皇甫珩的脸色越绷越紧,直至暗沉,须臾,他挥了挥手,暗卫退下,他满脸冷凝,一言不发朝大门走去。
&esp;&esp;水欣茹等人之所以等在这里,就是想对如今大好的形势提前表明她们的敬畏和态度,让皇甫珩高兴一番,可看着他怒沉的脸,再没人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