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这个了。”陆清泽出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肖文可能要进去了。”
尤念睁大了眼睛,“真的?”
陆清泽点点头,“黄、赌、毒他一个不漏全沾了,出事也是早晚的事。”
尤念想起肖文那张油腻的脸,又是一阵恶心。
肖文的剧本里,充斥大量他本人的男权思想,尤念早就看不顺眼了。他能进去,也是为民除害了。
“那可得庆祝一下。”尤念笑了笑。
将陆清泽同事带来的花和水果一一放好,尤念拿出笔记本修改剧本。
一整个白天,尤念都在病
房工作,照顾陆清泽的起居。晚上还计划接着陪夜。
陆清泽心疼她,让她早点回家休息。
可尤念铁了心地要留在这里,二话不说地拉开陪床,背对陆清泽躺下,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模样。
陆清泽盯着她倔强又单薄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蓦地笑了。
“念念。”
陪床上的人干脆连耳朵都捂了起来。
陆清泽下床,走到尤念的背后,伸手将她捂着耳朵的手拉下来。
她的手像果冻,又软又滑。
尤念缓缓转过身,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两个小小的身影。
“去床上睡。”陆清泽轻声道。
“那你呢?”尤念眨了眨眼睛。
“我睡这里。”
“哪怎么行?”尤念拒绝。
她一个陪护睡床像什么样子?
陆清泽弯唇:“那一起睡?”
尤念想了想,同意了。
*
病床不大,两人的身体贴得很紧。
黑暗空荡的病房中,尤念被陆清泽按在自己的怀里。
听着他平稳又坚定的心跳声,尤念的思绪不自觉回到了高中。
在长安巷,陆清泽的房间也只有一张一米二的床。在那里的每一次,他们都是以这个姿势睡在一起。
冬天还可以互相取暖,可夏天就有点不好过了。
陆清泽的房间没有空调,尤念常常嫌弃那里热。好多次醒来,她一睁眼,看到的都是陆清泽坐在床边摇晃扇子的身影。
怎么以前就这么习以为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