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拜堂也罢,也只是个形式罢了。”况且他们两人皆无父母,又哪有高堂可拜?两人能终在一起,这才叫厮守。
见男子又要走,下人连又问道:“那么洞房呢?也一并撤下吗?”屋里的装点很多,全是他们细心做上去的。倘若要全部取消的话,就直接让邵公子搬离那间新房即可……
男子想了想,唇间带着一抹淡笑:“这个不用撤。”
“是。”下人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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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寒凛之时,寒凛睁着大眼,一动不动地将他盯住,似在审视他的全身有无异样。见面前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寒凛吓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对我爹爹打的是什么主意?”
听见小孩儿还是一如既往的语气,男子笑了,坐下身摸摸他的脑袋:“我们是一家人,怎么可以说是我打你爹爹的主意呢?况且你爹爹现在是我的娘子……”
“你放屁!”寒凛气得小脸通红,“我爹爹都晕倒了,你们连堂都没拜,怎么可以说我爹爹是你的娘子呢?”
寒凛只当他是在说屁话。
“今晚一过,你爹爹就是我名副其实的娘子了。”此话一出,寒凛的果然僵了……
“你……你到底要对我爹爹做什么?!”
说完之后,寒凛像是想到了一点什么,随后又努力压制着颤抖道:“我爹爹可是个男人……你知道的吧?”
男子嘴角一扬,用手捏捏寒凛的脸蛋,道:“没想到你这小屁孩还懂得这么多,除了这个还懂什么?说来给我听听,恩?”
寒凛涨红了脸:“你无耻!——”
男子笑道:“你说说我怎么无耻了?你爹爹都坐上花轿嫁给我了,我就不能今晚对他做一些色。色的事?”
听到“色。色的事”这四个字,寒凛忍无可忍:“我爹爹才没嫁给你呢!!”
“臭小孩儿,现在知道保护你爹爹了?”嘲笑他一声,道,“谁知道以前是哪个小屁孩儿只会每天半夜躲在被窝里哭,觉得很委屈?还是怕晚上自己一个人睡觉啊?”
寒凛一听这话,像是探到到了什么眉目一般,用食指指了男子半天,不愿相信眼前的事情:“你你你……你是——是——”
口齿突然不怎么伶俐了。
可是寒凛就是不愿意说出那个名字……除了一部分不相信外,更多的则是如同掉到深渊般的失落感。
之前明明想过如果臭狐狸在的话,大概能保护得了爹爹。
可是现在狐狸真正出现在他们眼前,也确实从那女妖精手里将爹爹救了出来。可是寒凛看着季绥此时的样子,再加之以往他对自家爹爹虎视眈眈,恨不得一口咬上去的饥渴样儿来说……
凛儿忽然觉得或许爹爹这只是从一个深渊掉落到了另一个深渊而已……
可是却又有本质上的区别。
“是,是。”季绥随意地答了他两声,“我是你另一个爹爹,凛儿乖,叫一声给我听听。”
寒凛一时还不能将眼前这人和之前的欠抽狐狸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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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狐狸会和他压爪子玩,两人一起将手和爪子同时放到地上,眼疾手快,看到底是手压爪子,还是爪子压手……
胖狐狸会和他扔石子玩,如果是他将石子抛得比较远,胖狐狸就会竖着尾巴,跳着越上半空,硬生生将那石子从中途截下来……
胖狐狸会赖着自己的爹爹撒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