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某些特例,可供蓄养的人数,王一千,公六百,侯三百,伯一百。”
“本宫虽不曾封爵,地位不及王爷,但比肩一些公侯,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吧?”
言外之意,某些分封的公侯都能养上几百私兵。
他好歹也是大楚皇子,这么做自然不算出格。
“部分特许,这……下官怎么不知道?”
对于楚嬴的解释,管韬半信半疑。
“你一个总督府的家仆,又不曾位列朝堂,不知道这些很奇怪吗?”
楚嬴讥笑道:“顺州地处北疆边塞,长年都在草原人兵锋的威胁下,自然也在特许之内。”
“你若不信,可以回去问问你家总督大人,看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管韬脸色很不好看,情知楚嬴敢这么有恃无恐,十有说的都是真的。
亏他连续半个月悬梁刺股,熬夜苦读大楚律例。
满以为可以出其不意,给予楚嬴沉重一击。
没想到,上来就闹出这么大个笑话。
管大人有些蒙了。
正不知该如何收场,却听一旁的韩淳忽然插嘴:
“殿下说得没错,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卑职就曾听我大哥说过这事。”
说完,转身又对管韬说道:“管大人,看来……是我们误会了殿下。”
“我那边还得去守备所交接,不如,我们给殿下道个歉,就此打住吧?”
“韩千户,你……”
管韬皱眉失望地看着他,似乎想说: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他比谁都清楚。
今天他们看似是来兴师问罪,其实是争夺顺州统治的话语权。
如果,他们能凭着把柄,顺利拿捏住楚嬴。
那从此以后,顺州便是他们两人说了算。
就算苏立这位他的顶头上司,也要靠边站。
可若是拿捏不住,理亏之下,他们很有可能会被楚嬴报复,就此沦为边缘人物。
这也是临行前,关道成耳提面命交代他的事。
这段时间,关道成陆续派人收集了一些楚嬴的把柄。
其中,就以蓄养炎煌卫这一条,最为严重。
若是从这上面都无法打开突破口,其他的把柄,只怕更加没有用武之地。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