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逃也似的出了屋子,走到门口时还抬手在嘴巴上拍了一下,她就是戒不掉嘴快的毛病,念念要是为了这事儿跟时深吵架可咋整?
……
东边屋子里。
马秀竹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小儿子一脸算计道。
“你们这次回来,顺便把事儿办了,这几年你叔伯舅舅家儿女结婚生娃,我随了不少份子钱,再加上其他亲戚的,合起来起码有二三十了。这两年份子钱涨价了,你们办酒席的话,起码能收回四五十块钱。”
陆时深面不改色地说,“我这次回来只能待四五天,不打算办喜酒,把长辈们请到家里吃顿便饭,认识一下念念就成,不收礼。”
陆庆远诡异地看向弟弟,他知道弟弟性格寡淡,不喜欢吵闹喧嚣,还以为现在结婚了会有所改变,没想到还是这样,竟然连婚礼都不想办了。
“你说啥?”马秀竹炸毛了,差点从床上蹦下来,“我跟你爹拿了这么多份子钱出去,你说不收礼就不收了?不收礼,我们花出去的钱,你补给我们老两口啊?我咋就生了你这么个傻儿子?”
陆国志对此也有很大意见,他拍着床板,脸红脖子粗的发火怒吼。
“这事儿你说了不算,儿子结婚连席面都不办,传出去我的老脸往哪里搁?”
马秀竹气的更严重,五官都扭曲了,面目狰狞的说道。
“当年人家还说你能有大出息,我看你是越活越傻。大学生媳妇被调包,你不吭气吃哑巴亏也就算了,现在连份子钱都不收了,那咱们家白请亲戚来家吃喝呀?你当我跟你爹是开银行的?”
陆庆远知道弟弟脾气,一般决定好的事情,很难改变,想着弟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他也不想家里闹不愉快。
只能硬着头皮劝说,“爸、妈,我觉得这事儿还是听时深的意见好,他不想办,就算了吧。”
办喜事儿,图的是开心,当事人都不开心,那还办有啥意义?
一听这话,马秀竹火冒三丈,兜头盖脸对着大儿子就是一顿臭骂,“你住嘴,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不敢打,房子还是你弟弟挣钱盖的,家里就你最窝囊,你有脸在这里说啥话?”
不得不说,马秀竹最会戳人心窝子,几句话把陆庆远一个大男人都骂的眼眶红红快哭了。
马秀竹骂完大儿子还不罢休,转头又想去数落小儿子,可对上小儿子冷漠的视线,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陆国志一看小儿子冷下脸,火气也降了几分,别看他是当老子的,可他面对这个小儿子,有时候也会打心眼里忌惮。
“不办事,只请叔伯长辈们来家吃饭认识一下念念,你们要是同意在家里请吃饭,我跟念念出50块钱伙食费,若不同意,我们就请叔伯们去饭店吃。”陆时深语气坚决,不带丝毫商量余地。
马秀竹本来还想发火的,可一听50块钱,表情瞬间变了。
陆国志气的大喘了几口粗气,知道小儿子从小就有主见,不像大儿子一样好管束,他们做不了小儿子的主,可也不想丢了当爹的面子。
加上小儿子愿意出钱,也算是给了台阶下,他阴沉着脸说,“我跟你妈先商量一下,你们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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