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纬对阿幼朵的感情也很深,来这个时代一年有余,是她一直陪伴在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刘纬怎么会不动心,可是两个人的心似乎没在同一条轨道上,刘纬对阿幼朵的情谊,却只当她是自己的亲人!
见阿幼朵吞吞吐吐的样子,刘纬忽然感觉这个话题好像是误会了,但却发现自己没法解释!怎么开口?如果太生硬,直接否定了这份感情,岂不是伤了阿幼朵的心?
阿幼朵没看出刘纬的为难,她一直低着头,不停地抠着自己的手指,害羞到了极点。刚才她的那种疑惑不解,搞不懂刘纬身份的狐疑,顿时是烟消云散了。
刘纬肯把真相告诉她,这说明他是多么信任自己啊,阿幼朵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倒是没有怪刘纬这么久一直隐瞒她,反而心中热流涌动起来!
当然,刘纬之所以愿意以实相告,也是觉得阿幼朵是自己最亲的人,完全值得信任!他觉得,在这个世上,也只有对她可以不用保密,至于其他人,刘纬才不会说出真相!
两个人面对面,倒是有些尴尬起来,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谁也没有再度开口说话。
“公子……”就在此时,门外有人轻轻呼唤了一声,似乎是一名州牧内侍。
“何事?”刘纬这才缓过神来,赶紧正色,望向门外问道。
“启禀公子……州牧召见……”那内侍的声音及其谦卑,语气小心翼翼,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
刘纬轻鄙一笑,心中太明白这些小人的丑陋嘴脸了!当初,他落魄遭贬,这些内侍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刘纬依然记忆如新!现在这帮家伙见自己立下大功,又封高位,态度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人情冷暖,虽历朝历代皆是如此,刘纬倒也没必要与这些小人计较,正所谓大人不计小人过,他此时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父亲刘璋召见自己,究竟是什么事呢?
“容吾更衣!”刘纬语气平和,不掺杂什么情绪地回应了那内侍,随即便在阿幼朵的服侍下,开始洗漱更衣了。还是那句话,汉代人穿衣打扮太费劲,就这点事,忙了一刻钟的时间!
随后,刘纬出了房间,换上鞋履,在那内侍卑微殷勤的引领下,来到了刘璋的书房。刘纬一看目的地不是公厅,差不多也就猜到,刘璋召见自己,应该不是为了公事,若不是公事,那肯定就是……
麻烦了!昨天自己见到刘瑁之妻吴氏时的那种失态表现,肯定是让父亲刘璋起了疑心,自己该如何解释啊!刘纬有些恨自己还是太年轻,控制不住情感,情绪太外露了!在这一点上,他就不如刘璋!
内侍已经通禀完毕,刘纬虽然还没想好该怎么说,也得硬着头皮进去了!
“孩儿叩见父亲!”刘纬脱鞋后,小步进了刘璋的书房,赶紧附身下拜,恭敬地说道。
“吾儿昨日可安寝?”刘璋语气很平和,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满之处的样子问道。
“尚妥,劳父挂心也!”刘纬看不出刘璋是什么情绪,只好这样回答道。
“纬儿仁孝,我心甚慰!”刘璋竟突然夸奖起刘纬来。
在一般人听来,刘璋的意思大概是夸赞刘纬懂礼谦顺,孝心可嘉的意思,但在刘纬听来,这话可是含义不浅!只不过是行了个父子之礼,怎会换来如此夸赞?这很明显是话里有话啊!
刘纬忽然想起昨日在家宴上发生的事情,立刻明白了刘璋此言之深意!他赶紧压抑住内心的紧张情绪,装作没听懂的样子,拱手回应道:“父亲谬赞矣,不孝子纬,何堪大人所赞!”
大人,实际上是汉代子女对父母的尊称,与后世的含义有些不同。像老百姓叫县令大人,实际上的意思等同于说其是父母官的意思差不多。
“汝尚知不孝?”刘纬只是谦虚一句,没想到刘璋语气突变,脸色也阴沉起来,竟直接指责刘纬不孝!看来他刚才根本不是在夸刘纬,而是说的一句反话!
刘纬一听,心中一凛,很明显刘璋是带着不满的情绪说这话的!
“孩儿……”刘纬本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还能说自己是从未来穿越到这里的,知道伯父刘瑁凄惨的下场,可怜他才对他那么恭敬?难道还能说自己不是刘纬,因为吴氏长得像亲生母亲,才那般失态的?且不说刘璋能不能相信,就是信,刘纬也不能把这个秘密说出去!除了阿幼朵,谁也不能说!
“啪!”刘璋一拍桌案,忽地起了身,怒视着刘纬,似乎非常生气!
“汝何与叔玉至密,与吴氏有私焉!速速道来!”刘璋语气极为不好,再没了慈父的样子,训斥并逼问刘纬道。
这……这都哪跟哪啊!自己什么时候秘密串通刘瑁了!还与吴氏有私……有没有搞错,她都多大岁数了!刘纬惊讶地看向刘璋,简直不敢相信,才一夜之间,他怎么会态度转变得这么快!昨天不是还都好好的?
刘纬惊讶之余,在心中默默地分析起来,父亲刘璋平时温仁慈爱的时候居多,能如此生气,必定是误会了什么!刘瑁是他非常忌讳的人,这刘纬是知道的,可昨天即使他过于恭敬,或者后来与吴氏的那场尴尬,也不至于让刘璋误会至此啊!
一定是有小人进了谗言,挑拨是非,离间自己与刘璋之间的父子关系了!刘纬稍加思索,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来!
结论是有了,可是现在这场危机该如何化解?实话实说是不可能的,该如何解释,才能让刘璋消气?万一处理不好,估计自己非得被软禁起来不可,江阳都回不去了,说不定还会小命不保!
“呜呜……”霎时间,刘纬竟趴在地上,痛哭起来!也不知他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很悲痛,反正在刘璋看来,儿子哭得是那么真切,一点也看不出伪装的嫌疑!
刘纬这么一哭,刘璋顿时有些心软了,他之所以这么生气,的确是因为有人进了谗言,说刘纬有可能暗通刘瑁,还与吴氏有暧昧关系。刘璋也是一时糊涂,耳根子软,竟然还信了,而且越想越像!他之前是既生气,又伤心!自己的儿子,胳膊肘竟然往外拐,还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他怎么会不失望伤心呢!
可现在,见刘纬伏在脚下,痛哭流涕,哀嚎不止,刘璋突然又心疼起儿子来!本来他就很宠爱幼子,而且如今的刘纬的确很让他满意,再加上刘纬还哭的那么真,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时间,刘璋的心又软了下来,自己别是冤枉了儿子吧!
“汝……与叔父……”刘璋的语气缓和下来,但他还是很想搞清楚各种缘由。叔父,指的还是刘瑁,他排行老三,只是按照伯、仲、叔、季指称的另外一种叫法。
“孩儿屈也,吾与叔父经年未见,何来密通之便!何意存二心哉!”刘纬涕泪横流,一边叩首,一边叫屈,赶紧解释道。
是啊!刘纬这一年都在江阳,怎么会与刘瑁有私交?再说他图什么,没有动机和理由啊!刘璋听了刘纬的解释,觉得还是些说服力的。
“汝与吴氏……何故那般景象?”一个问题似乎解决了,但另外的一个问题,还没搞清楚!昨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刘纬对吴氏的怪异举动,大家可都看见了!
“实乃儿思念母亲所致也!”刘纬动情地解释一句,又趴在刘璋脚边,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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