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站起身,再不看刘宗衡一眼:“本官不打算问你,但总会有人替你说出来的,如今,只需等就是了。”
等?
刘宗衡一愣,等谁?
但这想法还未在脑海中停留太久,一名缉差便是奔入牢
中,与李君言耳语几句。
李君言忽然一笑:“这不就来了?”
“请他进来吧。”
话音落下,那缉差领命而出,不多时,带着一名面色着急的年轻人前来。
看清面容之后,刘宗衡这才明白李君言的意思。
只见来的人,赫然便是他的独子,工部侍郎,刘傲。
“爹!”
看着自家父亲如今狼狈的模样,刘傲仓皇不已。
慌忙冲来,跪在牢房门外,抓着铁栏杆,一把鼻涕一把泪:“你受苦了!”
“傲儿?你如何来了!快走!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刘宗衡目呲欲裂,嘶吼道。
见自己儿子没有反应,又看向李君言:“李君言……不,李大人!祸不及家人,此事只有我的份,任你杀我也好囚我也罢,与傲儿无关!”
但看着刘宗衡阵阵哀嚎,李君言神色不变,只是低声说道:“放心,你父亲在这里,并不曾受到任何折磨。”
“这好吃好睡的,便是一般人都比之不上,刘傲,你明白本官的意思。”
“如今在整个皇城之中,愿意,也有能力保住你父亲性命的,唯有本官一个人罢了。”
闻言,刘傲抹了把脸上的涕泪。
扭头死死盯着李君言,最终还是
无奈垂下脑袋:“小子知道。多谢大人。”
“傲儿!”
事到如今,就算刘宗衡再如何迟钝,也明白了李君言的意思。
慌乱中大喊道。
但没来得及说完,便被自家儿子打断:“父亲,是孩儿对不住你。”
而后看着李君言沉声道:“此事是我所为,当初锻造火铳的,也是我。”
此话一出,刘宗衡便知道,自己输了。
并且再无翻身的余地。
李君言很清楚,刘宗衡如今的身份地位,只要他想,定然能找到许多人为其开言,虽然不能将其释放,但拖个几天时间,不必下狱,也是能做到的。
但后者不曾反驳,也不曾反抗,原因只有一个,他是故意要自己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