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如何?”
吴谋实在听不下去,只是转头瞪了一眼自家不成器的儿子。
“若是你看不顺眼,便试着踩到他头上,再来说这话!”
“你瞧瞧李君言,二十一岁,便是一国重臣,你呢?败家玩意!若非有你爹我,如今这个黄门侍郎你都坐不上去!”
“竟还有胆子看
不上他?”
“闭嘴,好好回屋里反省!”
说罢,转身离开,徒留下他目瞪口呆的好大儿。
见老爹都走了,吴良也实在没有办法。
正如吴谋所说的一般,就算他本人是功臣,但按照惯例,自家的子嗣只是靠着荫功得来官职,怎么说也会被朝中之人看不上。
这老头子是有心让自家儿子自己考个功名出来,奈何这小子不争气。
连着考了两次都尽数落榜。
最后一次好不容易得了个三甲四十名,却又被卷入科举案中,被李君言折腾一通,最后陛下下旨,成绩取消。
如今只能受人白眼,靠着老爹做个黄门侍郎。
眼下看着李君言一日日风生水起,又是功名加身,又是即将迎娶国公之女,如何不难受?
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便是转头要出门。
“罢了,算本公子放过他一马,去丽香园寻马姑娘乐一乐便是。”
正想着,准备出了门,却被一人堵在门外。
吴良一时恼怒,李君言踩着本公子也就算了,如今不知哪里跳出来的野狗也敢挡道?
抬起头便要怒斥。
“贱……”
但嘴里只吐出一个字,却在看到那人之后当场愣住,随后下意识倒地。
“不知是大人前来,小子冒犯!”
只见此时挡在吴良身前的三人,赫然正是平邑侯魏晨,河东侯兼平南将军
薛鄂,还有一个……礼常寺太常卿,许文。
三人之中,另外两人皆是与吴谋一般,在开国之战中颇有功劳的大将。
最后一人则是如今朝堂栋梁之一。
每一个的地位都只比他父亲低一点,如何能让吴良这般叱骂?
薛鄂天生暴脾气,开口便训斥道:“小儿这么久的时间,如何仍是这般放肆无礼?若非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老夫这便好好教训你一番!”
魏晨稍微温和一点,但话里也是夹枪带棒:“薛兄不必动怒,小孩子罢了。再说吴兄家教不严,也是众所皆知的事情,何苦呢?”
听二人一顿嘲讽,吴良只得低下脑袋,任凭指责。
与先前二人不同,许文倒是不曾过于为难他。
反而将其扶起,笑道:“两位侯爷皆是沙场上出来的,性子有些暴躁,他二人也是担心你,不必如此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