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粉,马鞭,枷铐……诸位大人可是玩得挺有风格!”
李君言喝道:“教坊司之中的女子,尽数是原臣子家人,因为家人有罪,被连累发落为官妓。”
“且不说因此成了奴籍,肉偿罪孽对与不对,便是这些东西,便让诸位令人恶心!”
“她们仍是人,并非尔等手下的畜生!”
李君言环顾众人,看着一张张道貌岸然的脸。
这些脸中有不少人,曾经因为李君言的东山再起,而出现在门外求见。
若当初只是让李君言觉得无聊。
如今便是彻头彻尾的厌恶。
有能与否且不说,品行如此,可为畜生!
“陛下,臣昨夜将那些个女子带入大理寺问话,陛下可知如何?”
“教坊司内共有官妓一百八十四人,身
上带伤者,一百八十四人。”
“所见之人,除了衣着遮掩不到的位置之外,一个个尽数浑身青瘀!”
“朝廷立下教坊司惩戒罪人,却不曾有律法让尔等将她们当做牲口肆意打骂!”
“还有这天香粉,朝廷有令,除家中养殖外,不得动用,你们一个个倒好,当作房事取乐的寻常之物!可知道人服下这个有何等后果?”
“也是,尔等当然不曾晓得,毕竟一个官妓生死,如何值得各位大人在意?”
“不过是玩物,玩坏一个,自然有下一个出现,却有曾想过,若有朝一日,在那屋房之中被人指名道姓,被人当作玩物戏弄的,会不会是尔等家眷!”
若说先前的话,不过是斥责众人私德有失。
这一次却有些杀人诛心。
毕竟这是当真动了律法。
“韦大人,你是刑部尚书,可好好说一说,朝廷律法,私用禁药,按律如何?朝臣凌虐百姓,按律又如何?!”
韦沉一时间脸色难看至极,许久开不了口。
私用禁药,着一百大板,下狱十五日。
朝臣凌虐百姓,罪加一等,削职四级,放贬边疆,重者抄没家产,男子充军,女子教坊司。
一桩桩一件件他如
何不清楚?自然答不上来。
可李君言却并不打算就此收手。
做事,就得把事情做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