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可李都黎的回答,让他也不由愣住。
不是?
难不成李君言真的与突厥做了什么交易不成?
这种话自己人用来骗骗白痴就算了,那李君言发了什么疯,要和突厥合作?
手握大权,又即将迎娶苏轻歌。
眼看着便要根深蒂固,日后无论太子与李道吾谁即位,李君言朝中重臣的位置
都难以撼动。
就这般局势,他要放下手中一切,冒着杀头的风险,与突厥合作?图什么?
“陈师大概误会了,这个俺答究竟会不会来,都是个问题。”
李都黎冷笑一声,站起身,凝视自己殿内的收藏,缓缓开口。
“李君言这戏,真是演起来就没完。”
一切不过是父皇与李君言的又一出戏罢了。
若是到了此时,他还看不清究竟是什么情况,那这个太子之位,也干脆就别坐了。
“殿下何意?臣不明白。”
“陈师不需要明白,只是需要知道一件事,许云锦不会接受这个任命,李君言在三日之内定然会重新起复。”
“之后,大概便是一场清洗……”
清洗?
陈亮微微愣住,而后陡然明白过来。
“莫非……”
“不错,他早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难以与关录等人的死扯开关系,所以不打算解释。”
李都黎一咬牙。有些恼怒。
就连这一步,你都已经预料到了吗?
关押李君言两日,皇城之内的乱子数都数不清。
邢宽常在,哪个不是焦头烂额。
李君言当真好手段,知道自己没办法解释,于是便以退为进,不再解释。
借着触怒父皇的由头,撤了官职,下了大狱……
他要
的,不是证明自己无罪,而是要明摆着告诉朝堂群臣,这皇城,没了他李君言不行!
如此一来,有能之人的印象已经留下,就算如何,群臣也没办法动他。
至于触怒父皇,两个人的剧本,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削职为民是李玄武一句话的事,让他东山再起,也是一样。
自己到底还是被耍了。
一念至此,李都黎从书橱上取出一份公文,扔在陈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