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连敲带打的话,顿时让李都黎哑口无言。
而后又被李君言这畜生狠狠补了一刀。
“当然,殿下也可以强留,放北地三州之地所有百姓的性命于不顾,您是太子,是储君,高高在上的,死几万个人算
得了什么?”
“但殿下多一个美貌的太子妃,与朝中多一位能臣大将相比,孰轻孰重,殿下应当好好思量。”
好你个李君言……
苏靖嘴巴都几乎合不起来。
直勾勾盯着李君言那张挂着冷笑的脸。
这一套下来,李都黎已经输了……
许云锦这般女将军虽然少见,但也并非没有过,历来都有太子妃不得为官的习俗。
李君言死死抓住这一点。
先用自己的权责,将许云锦安插到自己门下,又是一番家国大义连番轰炸,如此一来,你李都黎拿头打?
李玄武的眼神已经变了,带着几分漠然神色看着李都黎。
只要后者敢再阻拦半分,便是只图自己享受,置天下百姓于不顾。
莫要说今日婚事了,一个将百姓视为刍狗的太子,要来何用?
李都黎后退半步,呆呆看着李君言,张大了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按理说他不应该出现这般低级的失误。
便是因为觉隐寺中被欺瞒而过,才一时被挑动,以为李君言再无翻身之地,于是出手粗糙。
却不承想,早在那时,李君言就决定好了今日他的败北……
“李大人……说得极好……倒是本宫愚钝了,今日得李大人教诲,感悟颇多。”
但李都黎毕
竟是李都黎,不如黎王那般狂悖,现如今为了保全自己,便是干脆利索的认罪。
而后对着李玄武跪下:“父皇,到底是儿臣愚昧,一时犯下大错,儿臣愿受罚。”
“你能有如此心思,倒也并非无药可救。”
李玄武起身笑道:“不过到底是思虑不全,才有了这般错漏,可回东宫,禁足半月,未有旨意,不得离开,苦读圣贤书。”
“儿臣……知晓。多谢父皇。”
李都黎此时倒像是只斗败的公鸡般,在所有人注视之下,颓然而去。
李君言站在原地,凝望他的背影。
嘴角浮现冷笑。
李都黎,还不够。
当初我父亲如何冤死,我如何被你逼得不得不铤而走险。
不过禁足几日罢了,远远不够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