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色不错,夜风温婉,月朗星稀。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离开县令府,径直前往关押李君言的偏房。
也并未敲门,便径直推入。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李君言微微一愣,扭头看去,连忙翻身跪下:“见过大人!”
几日来,他对于扮演陈延昭已是驾轻就熟,并未引起许云锦怀疑。
“起来吧。”
许云锦反手关上门,扯来把椅子坐下,直面床边的李君言,问道:“我有话问你。”
“大人说便是,小人知无不言。”
“你当真是陈建斌的兄弟?”
“当真。”
“可有证据?”
“不曾有。”
“那我为何要信你?在这里几日,你应该清楚,常镇令等人调集边军,有谋逆嫌疑,你也在那里,难说不是胡南宗等人同党。”
许云锦沉声道:“我已经将此事报知朝廷,不少人多有怀疑,你应当清楚,如今只有我能帮你。”
“大人有何条件。”
“你瞒了我一件事,胡南宗要杀你,也就意味着,你知道那三人带走的东西是什么,告诉我,我保你性命,为你长兄洗雪冤屈。”
话音落下,李君言苦笑一声。
“大人凭什么?谢安,户部尚书,官居正三品,南山门兵变功臣之一,谋反罪下狱。家兄陈建斌,户部左侍郎,谢安门徒,斩首。”
“他们二人皆是这个下场,大人如何帮我?”
闻言,许云
锦的眼眸顿时一跳。
果然,此人知道的东西绝对不少!
却不知李君言心中冷笑,一步步将许云锦引入棋局之中。
“就凭我北军主帅,执掌十万虎威军。”
“北境安定至今,不说全功在我,但至少,若是我不再过问北境事,临北城三日必破。”
许云锦凝视他双眼,沉声道。
“这些,足够吗?”
李君言愣住,犹豫半天,似是心中天人交战。
半晌,这才开口说道。
“家兄手中……曾有一份账册,账册内容不知,我只知若是那东西问世,定然有一位高权重之人垮塌。”
“那三人找到的,便是这账册。”
许云锦呼吸越发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