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间囚室的斜对面便是守亭,专门安置狱卒看守的位置。
李君言眉头微微锁起。
“有些古怪。”
说着,伸手在晕倒的几个人中查了查,呼吸平稳。
程擒虎闻言,不由问道:“如何说来?”
听到他的话,李君言拿出银针,淬火之后,先后插入狱卒经脉,说道。
“太干净了,那锁并无被破坏的痕迹,反倒像是被人用钥匙打开。”
“至于这些狱卒,四周没有打斗,他们身上也并无伤痕,应当是在不察间
被人偷袭打晕,也就是说,是有人早有预谋,将这四人放走。”
“并非突然的变故,是有人早已谋划。”
话音落下,晕倒的狱卒也迷迷瞪瞪睁眼。
程擒虎盘问了几句,而后让人将他带走,蹲在仍然检查现场的李君言身边。
“你真神了。那狱卒说他原本在守亭等人送伙食来,却不料脑袋后突然被人一砸,就这么没了神智。”
“程将军,可让我看看这四人的名录?”
李君言并未回复,只是问道。
“小事。”
程擒虎说着,起来与狱守招呼一声,便要来名录。
李君言接过一看,心中疑惑越发弥漫开来。
这四人果然来头不小。
前刑部右侍郎张端,兵马司偏将关录和关登,还有一个,曾经的户部尚书,谢安。
除了兵马司的关家兄弟之外,其余二人皆是朝中数得上号的大臣。
这四人在十六年前一并下狱,罪名清楚,谋反。
但就是这般详实的记录,越发让李君言疑惑。
谋反?
十六年前的谋反罪,被关押到现在,仍未用刑?
怎么想都不可能。
也绝不会是李玄武念及多年情分,毕竟曾经的吏部尚书张文与谢安可是同期为官,前者的罪
名比他还小些,不一样被当堂处斩?
有古怪。
收起夹着几人画像的案卷,李君言总算问出他一路上好奇的问题。
“程将军,这种事情,第一个该通知的便是皇城府尹,后续才该告知我,为何到现在府尹还未到?”
“还有,千牛卫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