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擒虎反手甩出一张罪证。
“既然几位说的这般清楚了,那我也不妨告诉尔等,昨夜闯入王家的,正是我的千牛卫。”
“尔等说王开一生为国尽忠?那还请尔等告诉我,以一个礼部尚书的俸禄,如何有城外田地百亩,大宅六处,银两百万?”
“还有那所谓一直空置的地窖,从中还有无数药材。这些物事都已交在国库之中,每一项都有记录,尔等如何说?”
连带着罪证的,还有王开昨夜的签字画押。
斩草除根。
王家之人早已经面如死灰。
所有证据齐备,板上钉钉。
“李君言在何处!叫他出来!”
王鹤忽然疯了般大喝道。
扑上前抓住程擒虎衣襟,但随后便被千牛卫按倒在地。
仍是不停嘶吼:“程擒虎!你与李君言联手陷害吾父!”
“此仇若我不死,定然要你们好看!”
“叫那缩头乌龟出来!”
李玄武看着他,眼神溢出些许悲怆。
昨夜的事情,他早已一清二楚。
他与杜公二人争论不休之时,出现在门外之人,便是拿着监御史令牌的宋曦桐。
宋曦桐只说了一句话,请他不必插手,一切李君言自由了断,便匆匆回府。
今日一早,连同王开的罪证和缴获赃物在内,都一并送到李玄武眼前。
说起来,这王开当年也算是为大周做了些好事。
但毕竟法理难容,卷入皇子斗争不说,家中子嗣也都娇贵惯了,成了这个鸟样。
如何不让人唏嘘?
随后问道:“李典事何在?”
“禀告陛下,李典事夜半回府,如今仍在调制药物。”
程擒虎回答道。
事情如今已然明朗。
昨夜前往拦截药商,不过是李君言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故意放
出消息,就是为了让王开带人前来。
随后再以千牛卫夜袭王家,将地窖之中所有药材尽数截获。
匆忙回到家中研制,至今未熄灯。
李玄武听了这话,心中感动。
“倒是苦了他了。”
又要负着皇城之人性命,又要接住朝堂暗箭。
大概无人知晓,这些时日,李君言到底承受了多少。
那王鹤见状,大吼道:“陛下,不可信其胡话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