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此隐蔽,竟是无人察觉分毫。
大理寺少常陈咏先出列拱手:“陛下,王家一门忠烈,家中子弟皆是为国尽忠之人。”
“王尚书于朝多年,更是厥功甚伟,却遭如此恶行!”
“若是不彻查此事,天下何人不寒心?”
“臣愿领命,缉拿真凶!”
“莫着急,先听完再说。”
李玄武一挑眉毛,若有所思看着他。
随后对王德发问道:“大约何时?”
“今夜丑时。”
“除了王尚书,可还有人伤亡?”
“家兄之外,
皆是轻伤……”
王德发一愣,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
又听李玄武问道:“家中可少了什么财物?”
“未曾……”
王德发总算是明白了怪异之处在哪里。
“只是一直空闲的地窖,被那伙贼人放火烧了……”
一群贼人,半夜打入尚书家中,只是控制众人,也未曾取其性命,甚至连财物都没有动过半分……
这是为何?
李玄武佯装疑惑:“这就古怪了。”
“那这些贼人意欲何为?”
“臣以为,大抵是寻仇。”
陈咏先是前一年的二甲进士,年纪颇大,此时见了有表现的机会,便开口揣度。
“所谓凶案无非情财仇,前一个不必说,贼人又不曾动财物,便是只有寻仇一路。列位可想,王尚书这些日子,可曾得罪过何人?”
听到几人的对话,一直许久未曾说话的魏韬道忽然不自觉笑出声来。
他虽然被李玄武视作亡命徒一个。
但亡命徒终究不是莽夫,要拼命,也得看好了再拼。
这些天来魏韬道好生观察,不曾谏言,看出了些许端倪。
王开得罪过何人?
大半朝臣都与他私交甚密,唯一有过纠缠的,不过是那个刚进来的毛头小子
。
如今王家人闹这一出,陈咏先又在边上开口,摆明了就是冲着李君言来的。
而李玄武不知为何,分明与李君言穿一条裤子,此时却没有摆平的意思,只是看着几人演着戏。
“李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