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程擒虎虽只是个小小的四品官,但论起权责还是地位,都是朝中最为顶级的一批人。
他李君言何德何能就以一个五品官之身,与这么个玩意相谈甚欢?
此人,绝不仅仅是一个吏部典事这般简单!
顾引桥似乎做出某个决定,等到身体恢复知觉之后,便是缓缓离开巷道。
既然目标已经定下,那走哪条路,不是走?
另一头。
有千牛卫守着,李君言自然一夜高枕无忧。
况且刺杀失败一次,李都黎若是还有点脑子,就不会连着再来一次。
一觉天明,等宋曦桐为其更衣之后,便早早上了朝。
一入朝堂,李君言便能感觉到不少敌意。
毕竟他破了科举一案,斩断了不少人的利益,自然容易让人记恨。
因而也并未在意。
只是一下朝,便来到吏部当值。
考场斜对的,不过是吏部分衙,用以看顾考场,总门位于最为繁华的北大街之中。
李君言在太监的引路下,拿着官印文牒来到吏部不远,那太监便说自己还有事情,让李君言自己进去。
这个举动不可谓不古怪。
往来按照大周例法,新官初次当值,理应有皇帝安排的太监一路随从。
带入所属门下与诸人打过招呼才是。
如今这么着急忙慌地离开,显然是里头特地为自己准备了点什么。
李君言心知肚明,将文牒递给门外的侍卫。
若没有引路太监带进去,便只能由吏部的掌事人通传后才可进入了。
“本官是新任吏部典事,李君言。烦请将文牒递与尚书大人,就说本官来任职。”
那侍卫听闻,接过文牒看了
一眼,随后面色便是微不可察的一变,拱手道:“请这位大人稍等。”
说完便匆匆忙忙带着文牒进去。
李君言也不着急,静静等着,反正越晚进去,自己离下值的时间也就越近。
若那些人故意晾着他,当做羞辱,李君言反倒觉得,能让自己光明正大心安理得地摸鱼,反倒是一种福报。
但世事往往不如所愿。
那侍卫很快便走了出来。
李君言叹了口气,还以为自己就能进去了,却没想被一把拦住。
侍卫的态度与先前好似换了个人一般,冷淡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