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云锦许姑娘来了。”
“哈?”
李君言一愣,收起面色,起身。
“帮我更衣,咱们去见见。”
不多时,两人便是出现在了会客堂之中。
看着许云锦自顾自抿了口香茶。
“许将军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
听到李君言的声音,许云锦昂起头,挤出一抹笑意,却是答非所问。
“李大人身子可曾好些了?”
“毕竟这些日子,应当是颇为疲倦。”
“我的身子我自己知晓,不需要许将军操心。”
李君言坐在主位上,给自己也倒了杯茶:“还有,我那六堂钦差也已经结束,如今再无官身,不必称我大人。”
话语之中满是疏远。
不过他那令牌和官服,早在回到宅子之后,便让宋曦桐送还给了程擒虎,如今也不算说假。
许云锦此时浑身不自在,眼睛总是不自觉就落在李君言身上。
他们二人毕竟曾有过婚约,且至今仍未解除。
自己与郑书意也曾几次没给李君言好脸色。
如今一来,确实显得膈应。
李君言喝了口茶,淡淡说道。
“许姑娘,我曾说过,李君言并非是狗皮膏药,你若是来退婚,直说就是。若未曾准备书文,我这里也有笔墨纸砚,现写便是。”
“李公子你误会了……我今日来找你……不是为了此事。”
“何事?”
感受着李君言话语中的冰冷不近,许云锦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些发堵,却又弄不清楚缘由。
昨日朝堂,便是她也觉得,李君言早已是暗淡惨败。
之所以还要站在朝中,不过是为了最后那一点可怜的尊严。
到头来才发现,原来坐井观天的人,始终都是自己。
迫使许云锦也不得不放下成见,忽然发觉,其实李君言一直都是有能力之人。
只可惜自己始终无法正视罢了。
“此次来……是想请李公子为家父诊治。”
许云锦躬身一拜,说道:“先前种种,是云锦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公子,云锦知晓做错,无论公子有何要求,我绝无二话,只希望公子能出手相助。”
给许东临治病?
李君言皱起眉头:“起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