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可手下留情。”
“歌儿?你要放过他不成?”
苏靖扭头看向不远处缓缓出门的苏轻歌,皱眉紧锁。
“是父亲不好,未能保护好你,你且先休息,不必为这般畜生出言,父亲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苏轻歌也颇为无奈。
但她也晓得,李君言是被人构陷至此。
她虽身为重臣之后,却不愿以高位自居,因此尽管早有言论,说被发现她不会管,但也不想看见一个无辜之人为了虚名枉死于此,到底还是放不下。
索性说道:“父亲,昨夜的事情我都清楚,他被打晕送来之后,却也并未对女儿做出
何不当之事。”
“这件事里面,应当是有些蹊跷在。”
“不管有没有蹊跷,为父亲眼见着他从你屋中出来,昨夜无事?就算是为父相信,外头的人也不会信。”
“轻歌,为父知晓你打小懂事,性子柔婉,但正是如此,我一向最为担心你。为父不日就要随大军开拔,前往北境突厥。”
“太子一脉一直对为父的位置虎视眈眈,时不时便想着将我从突厥主战之将的位置上换下来,危机重重,为父不知道还能护住你多久时间……”
“若你在这个关头出了事情,我如何安心得了?”
一番话让苏轻歌绣眉微皱。
而李君言听出了话中问题。
对啊,昨夜那人未曾杀了自己,而是将自己送到国公家中,摆明了就是要借刀杀人。
而听这意思,太子与苏靖之间,似乎是有些冲突在其中。
苏靖为了女子的清名,对自己狠下杀手,常理来看天经地义,就算是放在李玄武那里,也无可指摘。
但自己毕竟是皇后的治病之人。
若是他此时身死……
于是抬起头说道。
“国公,小子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僭越,但还是希望你听听为好。”
“若你在这里杀了我,便
是中了他人计策!”
随后将刚才与苏轻歌所说之话,复述一遍。
而后说道。
“小子刚刚要回自家地契,半路便遇到贼人截杀,显然是有人刻意报复。”
“那杀手身手高强,若他愿意,神不知鬼不觉杀了小子,也不过是弹指之事罢了,为何不肯这般做,反而将小子打晕,送到苏姑娘屋中?不过是要借国公之手杀我!”
“小子与你实说,我便是前些日子为皇后娘娘治病之人,那人大抵也是忌惮这一点,不敢下杀手,一旦国公杀了我,便是给了他们可乘之机,到时有人添油加醋,国公手中兵权,怕是就要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