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还有?一件事,以往的宴会,我们都会给香岛另外的七大家族送去请柬,但如今我们与秦家……”
“给。秦家要给,景城季筠琛那也要给,我和?我夫人的婚礼全世界都得见证。”
“明白,”林助应下?,然后拿出?行程表,继续汇报,“今晚婚纱设计师郑斯月会在香岛举行一场新品秀,她的助理有发来邀请函请您过去参加,不?知您是否愿意过去一趟?”
温砚白沉默了?一瞬,果断起身整理衣服:“走吧,备上贺礼。”
大概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想起什么,折返回办公?室,从抽屉里取出了烫着云簪字样的鎏金logo的盒子。
里面躺着的是那枚由季筠柔设计的玫瑰胸针。
她说过的,让他以后无论出席什么宴会,都得戴着它。
于是温砚白将胸针取出,别在西装上,轻轻摩挲两下?后,走路带风地?随助理离开。
—
海风吹过树杈,沙沙响动的树叶和波涛汹涌的浪潮,是这座孤岛里唯一的声音。
季筠柔从床上清醒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
温砚白离开这座小岛已经三天了?,他再也没有?回来过,好像就?真的把她丢弃在了这里一样。
这段时间,季筠柔房间里进进出出的都是来给她送饭的佣人,想是温砚白叮嘱的。
但这些食物,她未曾碰过一口。
以至于这次醒来,她连下楼都快没有了力气。
但越饿越清醒,也让她认知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除非自己先服软,不?然温砚白是不会先低头的——
他向来要比她都淡定许多。 又或者说,因为不?在乎,所以他在她这里总是能赢。
他没有?把她当软肋,所以能舍得她去死;他没有爱上她,所以在美国分?手?的时候,他也从未挽留;那么现在他们这次的对峙,他也一定会先等她服软。
也确实,是她先撑不住了。
因为她必须离开这里,回去英国。
她不?可以再浪费时间与温砚白做纠缠,也绝对不?能让温砚白知道那个被留在英国两年的秘密。
强大的信念,让季筠柔重新生出力气,她支撑自己往楼下?走。
她要吃饭,然后和温砚白谈判。
今天的一楼并没什么人,只有?两个佣人在厨房里煮粥,还聊着天。
声音不?大不?小,季筠柔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先生和?太太是不是要分居离婚了?上次他们吵架,把锅碗瓢盆都摔了?,先生走了?也再没来过。”
“别瞎说。”
“哪是我瞎说啊,先生从没这样跟太太冷过脸,而且现在娱乐新闻上不?是说,先生和?那个很有名的设计师一起出席各种酒宴吗,都说先生和?那个设计师好了?。”
“给我看看新闻。”
“喏,上面还说,那设计师疑似咱们先生的妻子呢,会不?会先生是看上新人了??”
这时,门外?注意到季筠柔下楼的女保镖进屋,朝厨房门敲了?两下?,不?爽出?声:“嘴碎些什么?”
两个保姆这才注意到门边的季筠柔,她们瑟缩在原地?,声音颤抖地?喊了?声太太。
其中那个自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保姆,还补了一句:“那些都是网上胡编乱造的。”